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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有个惊喜要给你。”财神宝宝说的神神秘秘的,让沈言忱更加好奇。

傍晚时

财神宝宝带沈言忱去陈老爷子的房中,才知道,财神宝宝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沈家有位姑娘还活着。

能让对方这么找的,想必也是生活在老宅的姑娘。

而生活在老宅的姑娘距离沈言忱就不会太远。

不是堂姐妹就是堂叔伯家的姐妹。

“真的吗?”沈家还有人活着,沈言忱高兴不已。

陈耀没想到,自己当初救的人会跟面前的男子有关系,他皱眉狐疑道:“我怎么知道,你真的跟对方有关系?”

这么多年,没少有人来他这里找对方,都被他一一打发了。

面对陈耀的质问,沈言忱则是很淡定,他开口:“我名叫沈言忱,祖籍云城,曾随父母在京中经商……”

他做过自我介绍后,就对陈耀开口。

“你告诉她,我已经去过祖坟与老宅,并且要着手准备复仇,她想不想见我都无所谓。”

他只需要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够了。

陈耀见沈言忱不像是骗人的,就点头:“成,明日我会去看看,若她愿见你,我就带你去见她。”

说不想见对方是假的,沈言忱怎么可能不想见世上唯一的血亲?

只是,对方如果不想见他的话,他自然不会去自讨没趣,或者是给对方增加负担。

财神宝宝知道沈言忱有多想见到对方。

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对方谨慎点也无可厚非。

“慢慢来,她会见你的。”财神宝宝抓住沈言忱的手安慰他。

沈言忱点点头:“嗯,我也相信她会见我的。”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对方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

沈言忱的自我介绍非常详细。

就连祠堂当年如何摆放都说出来,对方怎么可能不见他?

沈言忱的想法是,对方有意愿见他就行,结果,第二天陈耀去见对方后,对方直接跟着陈耀回来了。

在陈家门口,沈言忱正蹲在大门口给财神宝宝挽袖子:“都说吃糖葫芦会坏牙了。”

“我才不会坏牙!”财神宝宝回答的掷地有声。

陈耀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拌嘴的父子,对身边人道:“就是他。”

“我知道……”

对方开口,陈耀才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抖着唇望着沈言忱的方向,不敢上前,生怕是梦,一碰就碎了。

“沈大哥!”陈耀知道,对方在胆怯,所以扬声叫沈言忱。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言忱下意识回头。

财神宝宝拿着糖葫芦,也看向声源,就见陈耀身后跟着一位穿着粗麻布衣的年轻妇人。

妇人红着眼眶,站在不远处,像是不敢置信沈言忱还活着。

“娇儿!”沈言忱震惊后,拎起财神宝宝的后衣领就奔向陈耀。

陈耀旁边的女子不是旁人,是沈言忱二叔的女儿,沈娇娇。

沈言忱没想到,当年跟她名字一样骄里娇气的姑娘,如今变得如此沧桑,沉稳。

“大哥!”沈娇娇哽咽出声,直接扑向沈言忱。

兄妹相认,引来无数人的驻足。

陈耀将财神宝宝抱起:“咳,我们还是回陈府后再说吧。”

沈言忱面色恢复冷静:“对,我们回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指不定会有什么人在盯着你。”

沈娇娇的眼神恢复清明,她颔首:“好。”

在回陈府的几步路上,沈娇娇看财神宝宝好几次,像是在惊讶,她大哥居然会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进入陈府,沈娇娇就跟沈言忱说着这么多年的经历。

当听到她说已经嫁人时,沈言忱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妹妹会在这种情况下嫁人。

“对方——”沈言忱是没有立场指责对方的,毕竟,都是对方这么多年对他妹妹照顾有加,不然他妹妹不会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哥,他很好,待我也好。”沈娇娇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成婚,她哥肯定不会喜欢她的丈夫。

但木已成舟,她成婚两年多,早已跟对方有感情。

再者,对方对她有恩,她不能恩将仇报。

“我可以作证,白大哥对娇娇姐确实很好。”

陈耀的话,让在一旁看热闹的财神宝宝忽然有些精神,他看着沈言忱:“爹爹,对方姓白,我总觉得……有种不祥地预感。”

沈言忱:“……我也。”

两人的表情,让沈娇娇跟陈耀茫然,两人异口同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沈言忱就将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给沈娇娇说了。

重点将八宝村说给沈娇娇听。

沈娇娇无言良久,才看向沈言忱:“南哥确实是从振州出来的,他说,他家里是八宝村的。”只不过她追问时,他都没有说过。

陈耀不免有些好奇:“既然他都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联系他的母亲?”

反而一直在逃避呢?

“他的八字硬,跟在父母身边会影响他们,尤其,有些人一直在找他,他怕对他爹娘不利……”

沈娇娇是听对方这么说的,至于具体原因他没说,她也就没问。

主要是对方没有问她的身世,她也就不好意思去追问人家太多。

沈言忱叹口气:“不管如何,你能活着对我们来说就是好事。”

“我还以为,我在世界上没有亲人了。”说起这件事,沈娇娇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年,我跟爹爹正巧在老宅祭祖,得知大伯家里出事,爹爹就想先回京城,是祖父阻拦。”

要不是她生气,跟祖父闹别扭跑出门,她压根就不会活着。

一想到那天的滔天大火,她就忍不住泣不成声。

“没办法,沈家当年如日中天……”沈言忱叹息,有些庆幸,还有位妹妹活着。

若沈家当真只剩下他自己,他恐怕也会觉得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