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江脸色铁青,几乎是暴怒,胸口快速起伏着,想从闻渡的手中挣脱却根本做不到。
闻渡比父亲高出半个头,垂着眸看他的姿态难□□露出鄙夷。
闻远江想起自己曾经看着为自己拼命的工人们也是这幅神色。
忽然,他手抖个不停。
相比起闻远江的无力挣脱,闻渡的钳制倒是自如很多。他依旧呼吸平稳,神色淡漠,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像在看下水道里的老鼠。
半晌过后,闻远江的手都被抓得充血,指头涨成了猪肝色。
闻渡看着他的眼睛,终于淡淡开口,“别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说完,他忽地松开手,闻远江向后踉跄了几步,狼狈地撑着书桌桌沿才稳住。
他抬眼看着眼前的儿子。
一种强烈的、无处躲藏的陌生感和压迫感席卷他的全身。
闻渡不是他随便赏一个耳光的人。
莫名的,闻远江感到恐惧,几秒后,他怒道:“你要做什么?”
闻渡垂下胳膊,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好像刚才沾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脏东西,抬起自己半阖着的双眼,漠然问道:“您指的是哪件事?”
哪件事?
——是阻止他的巴掌,还是阻碍他的野心。
闻远江看着闻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