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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走过场,怎么最快最简单便是最好。

午后时分,罗希奭期盼已久的消息终于抵达。在成都城中留下的眼线快马加鞭赶到。王鉷和罗希奭立刻在馆驿中见了眼线。

“情形如何?”王鉷甚至连水都不让那眼线喝一口,全然不顾那人骑马飞驰了一夜半日,累得几乎虚脱。

罗希奭倒是亲自端了水杯让那手下喝了水,那人喝水的这片刻时间,王鉷都急的团团转。

“回禀王尚书,罗御史。事情成了。”那送信的眼线放下杯子第一句话便让王鉷喜出望外,长吁了一口气。

“王源死了么?咱们的人逃脱了么?”王鉷连珠发问道。

“咱们的人据说死了三个,剩下的都逃脱了。王源受了重伤,据说快要死了。”

“王源没死?”王鉷惊愕道。

罗希奭看不下去了,皱眉道:“王尚书,他不是说了,王源受了重伤快死了么?你这般急躁作甚?”转过头来对送信人温言道:“你将具体情形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

送信人忙道:“是这样,昨晚二更天,咱们的人从散花楼北边潜入,神不知鬼不觉上了散花楼四楼。当时那王源正和手下的官员喝的醉醺醺的。咱们的人以雷霆万钧之势发动攻击,将王源击成重伤。据说还中了毒。当时小人等几人只能在外围远远观察,因为散花楼左近都是王源的亲卫不能近前。但依旧能看到楼上门窗碎裂,墙壁都被全部砸没了,楼上的士兵纷纷坠落楼下,战况甚是激烈。”

罗希奭抚须笑道:“那是陈泰魁的大铁锥所为。除了他还有谁能将整个散花楼都给拆了。”

“是,是陈老大所为,事后听说剑南将官死了几十个,不是摔死的便是被砸死的。那王源重伤严重的很,我等在其宅外观察,他府中仆役都慌乱不堪。小人半夜尾随他府中出来的一名管家,那管家连夜道街上的店铺买东西。您二位猜买的什么?”

“猜你娘的腿。”王鉷怒骂道:“跟我们还卖关子了,想死么?”

那眼线吓得一哆嗦,说的兴起居然忘了面对的是两位钦差,倒和平日说话一般卖起关子来了。

罗希奭倒是不在意,问道:“买的什么?”

“去的是一家寿材铺子和一家寿衣铺子。他走后我询问两家铺子的掌柜,说是来订棺材和寿衣的。这不是已经没法救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