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这里的学生,感受不到任何希望前途。
直到抽泣声彻底停止,宁堔才转身进男厕所。
周遭很静,宁堔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敲,敲到最后,厕所门被反锁推不开。
里头的人估计太紧张害怕,鞋子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发出刺啦的声响。
宁堔语气平和:“别躲了,我看见你鞋底板了。”
对方很是顽强,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缩回了腿,依旧不愿意开门,誓死要将缩头乌龟精神发扬到底。
“出来。”宁堔往门上轻轻踹了一脚,“躲这哭有什么用,明天他们照样能堵你,不想继续挨欺负就带我去找他们,事儿我摆平。”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终于,躲在里面的人发出蚊子哼哼似的询问。
宁堔没立马回答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用管这种闲事,但总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作祟。
也不是说多好心想帮助同学摆脱困境,事情一旦发生在眼前,宁堔控制不住想起自己的遭遇,连带一股莫名的不愉快涌上头。
好一会,宁堔才说:“不知道,看着烦,就当我无聊吃饱了撑着。”
这个回答没头没尾,显然经不起考究,但厕所门却神乎其神打开了。
走出来一个鼻青脸肿全身是伤跟经历核爆炸的瘦弱男生,衣服被撕扯得完全变了型,胸口领子边十好几个黑黢黢的窟窿眼儿,一看就是被人用烟头烫的。
胳膊上也被烫了一排整整齐齐的伤疤,看得宁堔密集恐惧症快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