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拟定五年规划的详细内容、具体情况，一般都是由丞相署文吏处的人去先拿出来一个最初的版本。”

“因此，你在这里缠着我，还不如去想想办法，和什么朋友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陈平听着陈珂的话，心里顿时了然。

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简单了。

最初的版本由丞相署文吏处拟定，丞相署文吏处一级文吏、也是整个文吏处的负责人是谁？

是他陈平的好友、他的故交、一同从沛县出来的曹参。

再有丞相陈珂的默认、制造署本身就非常重要的前提下，加上他与曹参的关系，在五年规划中将制造署的事情往前提一提，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多谢丞相指点。”

陈平并没有觉着这一次来错了，反而更是觉着来对了。

如果不来，他怎么知道文吏处的人负责拟定最初的版本？如果他不来，没有陈珂的默认，曹参真的会愿意卖他这个同乡一个薄面么？

这谁也不知道。

因为这是两件事情，来与不来，有没有默许，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性质了。

待到陈平领着一列人兴高采烈离开的时候，左歌却是留了下来，他顺势躺在了一旁的躺椅上，两把椅子一起摇摇晃晃，看着令人好不欢喜。

“师弟啊，制造署的事情还是麻烦你了。”

陈珂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默默地摇晃着椅子，片刻后说道：“师兄，你不是在百家宫？怎么跑到制造署去了。”

“不喜欢教书了？”

左歌扯了扯嘴角：“我会什么教书啊，我的弟子还是当初老师一起教导的，说是我的徒弟，其实更像是你我的师弟。”

“只是那个时候，老师已经是立下誓言不再收徒罢了。”

他感慨的说道：“我以为百家宫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可以研究学问的地方，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

左歌有些沉默：“百家宫同样是一个充斥着人情世故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就想着，如果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那么一定是你之前所在的制造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