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铳从容拒绝了后面商榷计划的部分,饭可以一起享用,但是怎么收拾余铮,赵铳想交给对方自己处理。

并明确表示,他需要的是一个足以长远合作,最终将利益无限扩大化的伙伴,而不仅仅是一颗攻击敌人的棋子。

赵铳博然的胸襟和见地颇受余宣杰的崇拜,二人越聊越投机,差点杀鸡头拜兄弟。

门口的私人保镖很不好意思地敲门进来,“有位先生,说跟您是旧识。”

赵铳眼神示意。

保镖礼貌地退出去后,余铮带着私人助理,顺利被邀请进来。

不请自来的人一出现,瞬间凝结整个优雅环境里其乐融融的氛围。

赵铳扯掉腿上的餐巾布,桀骜不驯的表情送给对方两个字。

晦气。

不过余铮舔着脸进来后,一直打量着余宣杰的后脑勺,赵铳起身,“宣杰,今天的牛排红酒很美味,如果没有败类进来的话,正是一次很好地消闲时光。”

“今天我就不奉陪了,咱们改天再约。”

余宣杰气急败坏地也站起身,被赵铳摁在座位上,带着安抚性地拍拍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余铮微笑道,“别走啊,赵总,我一来,您就要走,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赵铳并不理他,对服务员说,“把窗户打开吹一吹,屋子里飘进了人渣味,臭死了。”完全不考虑余铮听后的感受,领着自己的人扬长离去。

切。

在助理的安排下,赵铳享用过美食的餐具和坐过的椅子都被清理干净。

余铮适才气定神闲地坐下与堂弟对视。

余宣杰的刀叉往餐桌间一撂。

彼此沉默许久。

余铮忍不住气,推动鼻梁间的眼镜框,开门见山说,“你是不是被姓赵的洗脑了,居然抢自家企业的饭碗!为了这件事,叔叔他都气疯了。”

余宣杰早见惯他善于推卸责任,拿捏别人软肋的丑恶嘴脸,直言不讳道,“华南建筑上半年的收入核算总额达84亿,我只从中插手挣几个亿,况且建筑市场竞争激烈,你失手的生意也不在一两单,拿这个理由来责难我,真是没话找话。”

微微喝了口红酒,润润嗓子,“在其位谋其政,我爸他终有一天会理解我现在的良苦用心,甚至,我其实一点也不怕他会劈头盖脸地打骂我,我反而求他先骂醒自己,看清围绕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才对。”

余铮震怒,新倒的咖啡使劲一推,雪白的杯壁间溅出点点褐色的斑点,“可我们都姓余,姓赵的拿你当枪使,你是有多疯才会举起矛头对准自己的亲人。”

亲人,呵。

余宣杰心念,当年若不是吃太多你给的糖衣炮弹,最后又眼睁睁被你逼到众叛亲离的深渊。我真的拿你一直当亲哥哥对待呢。

赵铳坐在全新的林肯领航员越野车里,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终于能舒服地屈伸着。

车子是林肯NAVIGATOR总统系列,V6双涡轮增压全驱,选择这款车主要因为是淡蓝色车身,曾楼迦最喜欢的颜色。

迦迦除了内裤坚持是纯白色的,日常起居对蓝色的偏爱简直令人发指。赵铳有一次调侃说把要自己染成全蓝,这样迦迦就会更喜欢自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