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文瞧他严阵以待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自然不会打扰,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名片。

“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赵铳一瞧,“您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斯凯勒建筑公司的老板?”同时出于礼貌,他身边的秘书也掏出一张纯黑色的名片。

天曌国际贸易有限公司亚洲区CEO。

“这名头很大啊,我还以为你转学去外国之后依旧学习建筑学,去做了建筑师呢,毕竟是个好苗子。”

跟曾楼迦一样不相上下,沈雅文仔细地收好名片。

赵铳微笑,“教授过奖,学习不好只能继承家业,有些愧对恩师的赏识。”

“乌云密布终也藏不住太阳的万丈金光,好好干,未来是年轻人的天下,”沈雅文拍拍他的肩膀,如同老师与学生普通的叙旧,“估计你忙,以后再叙吧。”

电梯的门适时打开,赵铳请恩师先进,他等下一次。

沈雅文也不客气,领着余宣杰一并上楼,几人互相微笑着道别。

电梯门一关,赵铳抬抬手指,秘书赶忙把沈教授的名片又递回给他。

在手指尖把玩几下,赵登悠赵先生筹备复建鸣凰楼的工程,因为自己当年受伤而搁置,近两年又准备重新启动。

赵铳倒是真不想由集团出资,让赵先生搞什么第一高的古建筑,尤其他对这楼有恨,简直恨毒了。

不过老妈坚决支持丈夫的任何决定,他只是个跑腿拼命挣钱的CEO而已,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能力阻碍夫妻二人。

对秘书叮嘱,“我在国内滞留的时间不长,最好在我出国之前,跟对方设计公司的高层见个面,早点把项目定下来。”

第二天,曾楼迦被急促的电话铃从被窝里挖出来,一看时间是早晨四点半,沈雅文说图智的老总约在果岭湾的高尔夫球场日出开球,果岭的草坪在清晨的状态更好,滚动性超强,手感绝佳。

曾楼迦心想:老板行行好,我昨晚醉酒当歌回家还画了半张草图,以前当你学生的时候也没这么能使唤人啊。

沈雅文道,"我可听见你心里的小抱怨了,谁让我现在付你工资呢?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快出来,我车在你楼下。"

沈雅文与图智的老总在旷无人烟的茵茵草地上高谈阔论着。

曾楼迦和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宣杰提着背袋,跟在二人后面。

余宣杰推测:“八成我们俩是被当球童使唤了。”

曾楼迦见解独特道:“不是,是因为中午打球太热,晚上应酬多不方便。”

余宣杰噗嗤笑了,他的眼睛笑起来是弯的,好似两湾新月。

沈雅文说,“年轻人早晨应该习惯起来锻炼身体,晚上少玩点手机,多读书看报,时刻关注时事新闻财经动向,充实一下自己的业余生活。”

图智的老总瞅一眼余宣杰,竟没有用同样鼓励性的语言来与他交流,而是特别关照的眼神打量他手中提的重物,舍不得用又不得不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