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天生就是一副贱人的样子,肯定学校里勾引了谁,就准备强.暴我......”

“迦迦,别说了好吗?”赵铳看不见自己的脸,若能看见的话,一定是副想要鲨人的凶残表情。

曾楼迦充耳不闻,继续说着,“当他真碰触我的身体以后,又觉得特别恶心,一边骂我是会勾引男人的脏婊.子,一边想勒死我,幸亏小严拿着重器狠狠地从后面砸晕了他。”

“那个绝望又害怕的夜晚,我带着张小严从家里逃了出来,去你家求帮助的时候,遇见了赵夫人。”

“我妈?她怎么可能在家!”赵铳讶异地立起身躯,又颓然地坐了回去。试想赵文丽对他的了如指掌,又何尝不是无处不在的?

“那这次你突然要分手,我老妈是不是始作俑者?”迅速作出判断,他仔细反思着近年来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便也都解释得通。

再看曾楼迦的时候,他眼底的怜惜简直如阴风怒号,浊浪排空。

曾楼迦的回望,果断地拒绝他冥冥中投递的任何情感。

“赵铳,对不起,”曾楼迦的喉头滚咽,甚至重新用冷漠塑封自己暴露的脆弱,“我反复欺骗了你的感情是我最重的罪,在此向你慎重地道歉。希望求得你的原谅。”弯腰深刻地鞠了一躬。

赵铳的脊背惊骇到后仰了分毫,“你不远千里而来,只是想说这些,想道歉?再没有别的?”例如苦苦哀求复合,说自己爱我到死之类的。没有吗?

曾楼迦摇摇头,“你曾经喜欢过的人是一个只会逃跑的胆小鬼,你看错我了。我把隐瞒你的每一个真相都告诉你,你也可以释怀放下,奔向崭新的潇洒人生。”

“为什么你,用‘曾喜欢’这般残忍的字眼呢?”赵铳呆怔地站起身。

“因为,因为......”

你都干出那种丑事来!屋子里的没穿衣服的俊男靓女起码超过五个人!

曾楼迦从他怀里扯回自己的书包,“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正式划上句号。我回我的二本大学,你耽溺你的安乐窝,我们再也不必见面了。”

“迦迦?你是认真地想终结我们的关系?”赵铳反手去搂他的腰,曾楼迦浑身一颤,无数条虫子自脚心钻入,狂噬他的血肉。

“别碰我,你这根大淫.棍!”曾楼迦抬脚一踢,将摇摇欲坠的赵铳踹进花池里。“都是你自找的!”自顾自地低头就跑。

“迦迦......”本来谈判好好的,谈恋爱像跑马拉松这谁说的至理名言?

赵铳叫声shift,翻身从花池跳出来,盯着曾楼迦的后面狂追不歇。

商业街上的人形如江面零散的水浪,频频阻碍着赵铳的追击,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三五成群的游客,一边搏命着喊,“曾楼迦,你属兔子的是不是!你tm能不能不要每次二话不说就开跑!”

运动会上挑战1500米的男人他就是不一样。

每次都得用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