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

“我们被发现了是吗?这次我们真的被发现了吗?”张小严的心态本来就不够稳定,在看见如此诡异的照片之时,已然如分崩离析如崇山坍塌。

他的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夺目而出。

“赵铳,赵铳估计也该知道了。”

“那个人那不是人,他从小就折磨我们,折磨你......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才是披着衣服的禽兽......”

“那天晚上我应该亲手把他杀掉,迦哥,他居然想要强.暴你,我.....我手里有刀,可是我,我不敢......我只能把他砸晕......当时把他杀掉就好了......”

张小严的失常,令曾楼迦也跟着一起有些奔溃的迹象,他揽住对方的胳膊,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小严,因为你出手及时,我是安全的,所以不要继续说了,赵铳要听见了。”曾楼迦的脸色枯白到如同噩梦重新降临在头顶。

两个人的身躯变成寒滞冬风下即将死亡的南燕,巨大的厄运犹胜刀子一样垂割在头顶。

像无形死神一般降临。

推拉门骤然被打开。

赵铳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冷幽幽地问了一句。

“你俩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啊啊啊啊!!”张小严发出凄厉的尖叫。连曾楼迦都立刻要晕厥的样子。

赵铳只是打完电话,听见张小严跟迦迦躲在哪里叽叽呱呱的。嫉妒兄弟俩的感情,故意过来吓唬两个人。

结果把两个人吓得面如死灰,魂飞魄散。

赵铳无端坏笑起来,“你俩这是在看恐怖片吗?真是胆小鬼兄弟!”

天尚蒙蒙,曾楼迦就云里雾里地起了床,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安稳地阖过眼睛,更不要说敢去跟赵铳询问,到底是谁给他提供的信息,让他来N大找见自己。

他也不敢告诉赵铳真相,那一夜的遭遇像永远卡在嗓子里的鱼刺,上吐不出来,下咽不进去。

曾楼迦木然地沿着马路走着,直到马路间车影重重,城市逐渐恢复了勃然生机。

天亮了。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居然是上午十点。戴远征的电话和短信都快把他的手机打爆了。

他竟然学会了逃课。

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乎什么奖学金,有些自暴自弃地摸摸自己略带枯槁的脸,曾楼迦自嘲地笑了笑。

喧闹的大学街上缓缓驶来了一辆纯黑色的宾利车,自从曾楼迦从小区里走出来的时候,就一直时不时地跟踪着他。

时机成熟了,两个身着黑色便装的高个子青年从车中走出,故意在人迹稀少的街头挡住曾楼迦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