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因为世间只有你可以帮助到他们呀?”赵铳俨然戏精附体,单手摇着五个橘子头,在曾楼迦的肢体上行走,所行之地,引得一阵热颤。

他把第一个橘子取下来,套在曾楼迦的左手食指上,“第一颗头找到了他的身体,他开心地笑了。”曾楼迦这才发现,橘子头上的脸是双面的。

一副贼兮兮的坏笑,同时从赵铳的脸和橘子的皮,一同展现在自己面前。

曾楼迦噗嗤乐着摇动手里的橘子头,“我以为是个科幻玄幻家庭伦理故事,结果是个幼儿园入睡指南。”

赵铳并不介意他的贬损,依次往他的右手和两只脚上,各安装了一枚橘子。

曾楼迦有些被惹恼了,“你放手指上就算了,搁脚趾上把橘子都弄脏了,待会儿怎么吃啊?你怎么这么浪费粮食?”

“你不脏啊,迦迦,”赵铳捏着最后一枚橘子,在被子里待着不出来。

曾楼迦被他的幼稚传染,把两根手上的橘子举在面前,滑稽的橘子小人随着他的手指动作,活灵活现,摇头晃脑。

腿明显一凉,周身打个激战。

“赵铳,你出来,你做什么呢?”

赵铳的声音隔着棉被,“给最后一个小橘子安家落户啊。迦迦,橘子味的润滑你喜欢吗?”

“你出来,我要生气了!”曾楼迦的腰明显被垫高。

他转手去拿墙上的戒尺,发现戒尺居然跟墙皮贴在一起,曾楼迦胀红着脸使劲抠了半天,“赵铳,你敢!你敢……你敢把戒尺贴在墙上……看我……不打死你!”

曾楼迦缴械投降得极快,人是学习力极强的动物,一旦接触过某种并不算糟糕的事物,很容易就会习惯,他现在不但非常习惯,而且还特别上头。

橘子的芬芳传扬得屋子里四处生香。

理智与癫狂的边界线,在他浆糊一般融化的脑子里逐渐失去任何意义,不过他背靠着的床板似乎发出不恰当的异常声音。

曾楼迦道,"阿铳,这床似乎不太对劲。"

如果他还能正常发出声音的话。

赵铳依然停留在畅美的回味之中,你说什么,他根本听不见。

“阿……阿铳,这床板好像真不对劲,你修过了吗?”

“嗯?你说什么?”如果赵铳还有一丝丝理智的话。

可怜的床板似乎不堪重负,蓦地从脚底的位置滑脱。像乘坐高速滑梯一样,两个人抱着从上铺降到一层。

“妈的!吓死老子了!差点枯萎了!”赵铳惊魂未定,仍没忘记完成最后的生命礼赞。

曾楼迦一把掌打他死不悔改的脸上,“你tm,你tm……”他都羞耻得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这次事故。

你妹,床塌了。

“赵铳!是不是老子死掉了,你都能从坟里面刨出来鞭.尸!!”

洗了澡,曾楼迦坐在转椅上一动不动,他好像闪到腰,本来就受过伤,一并掺合着事后痛,快把他气得想要手撕赵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