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用你身上啊!

晚饭过后,屋子里又剩下了两个人,李勋然百无聊赖地拿出金融管理专业书,虽然是暂时办理了半年休学,但是他的学业并不能舍弃。

拿书的时候行李箱没有扣紧,里面的小白鞋像高崖坠石一样,滚出来几双。

张小严收拾完厨房,本想看电视解闷,正好发现小白鞋散落一地,主动上前要帮他拾起来,拿进手里再一看李勋然的鞋边有点脏。

二话不说,从浴室里端着个盆子,鞋子装一盆端进浴室。

李勋然正被资金市和证券市,K线的阴阳双线死死勒住脖子,搞得一个头三个大。

浴室里面,刷刷刷!刷刷刷!

李勋然跟着节奏能唱一整套粉刷匠。

极限了,极限了,他摸摸脑门前没有被脆弱神经带走的发际线,再这么纠缠不清地搞下去,他就是深度抑郁。

“张小严……”李勋然喊了一声,走到浴室前推开门,“咱们可以聊聊吗……啊啊啊啊啊!你在对我的亲爱的们干什么!”

一声惊叫凭风起!

张小严一脸懵逼:帮你刷鞋啊!

够了!把你的脏手从我亲亲爱爱的身上拿下来!

李勋然脸色沉黑无光,“你tm用什么东西在搞我的鞋子……”提起袋子一看商标,嘴角快要喷出血泉,“这些鞋都是全球限量版啊!你tm用洗衣粉洗啊!”

“你脑子是不是进了肥皂泡啊!”李勋然端着盆,从无知且贫穷的白痴手下抢夺走自己的命根.子。

“无知很可怕,你知道吗,张小严!”李勋然取出一包纸巾,慢慢地擦拭着鞋子上残留的水渍,“我宁可这些鞋子脏死,也不要你碰啊!”

张小严像是憋足了气,握着鞋刷冲出来,“那谁让你穿白鞋,有本事你穿黑鞋红鞋绿鞋耐脏的鞋,我好心帮你清理,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再说这些牌子不就是香奈儿、爱马仕、海德和爱世克斯,我怎么就文盲啦!”

“好好,无知者无畏,”李勋然神烦他这种态度,抱起自己心爱的战靴,“你以为自己会汉语拼音,就能拼出所有的牌子了?”

“我初中毕业了好吗!英语老子也认识的!”

哈~哈~哈~

李勋然嘲弄的笑韵故意拖得极长,从桌子上取出全英文版的《期货与证券》,“你个初中毕业生,来来来,你给我读一下,里面写得是什么,你不是牛逼嘛?来,来吹一个!”

张小严的脸涨得通红,全身血脉逆行入颅脑,连眼眶里都布满红丝的纹路,好似游戏里即将兽化的小怪物,又好像快要哭出声来。

“我......我不理你了。”

跟人对骂半小时不待喘气的张小严突然收嘴,反把李勋然嚣张的气焰灭得干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向都是李勋然睡双人床,张小严睡沙发,今天斗过气后,张小严洗过澡,赤着身躯只穿一条小裤衩,大咧咧走进卧室里。

李勋然躺在床上看书,瞧他衣不蔽体笔直得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个树袋熊,清瘦的身躯愈发娇小,像找不见妈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