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不无打趣地笑他,“我从不知道你家还挺有钱呢,真舍得送大几千块钱的礼物出手,莫非你也是个隐形的富二代?”

戴远征笑而不答,掌中的空酒瓶在手指间轮转不停。

赵铳踹他背来的包一脚,里面叮叮当当乱响,“征哥,你都背些什么东西啊,莫不是从学校里偷的模型碎料?”

“喝醉了,你就鬼扯吧。”戴远征蓦地将包转移在安全的角落,“迦迦,今晚我不请自来,就在你这里睡了,换洗用具我也背出来,不想回宿舍住,宿舍里的哥们儿都知道我天天给林淼打电话,怕他们问我,好烦。”

曾楼迦与赵铳异口同声道。

“逃宿被学生会捉到的话,可是要记过扣学分的!”

“你给老子滚,不许睡在我家!”

戴远征的脸泛着酒醉的红气,整个人四平八稳地往沙发上一瘫,“叫学分都去见鬼吧,老子今晚偏要买醉到天亮,叫女人也去见鬼吧!!”

看样子,的确是投入了真感情的。况且失意的人酒后发疯,根本听不进去人话。

赵铳气得要死,倒不是他小气见死不救,主要是戴远征在场,他怎么跟曾迦迦嗯嗯爱爱呢?

一直熬着临晨,三个人都喝到脸蛋发麻,嘴角抽搐,赵铳从屋里揪出一条毛毯,把醉生梦死的戴远征搬到榻榻米上,才算将不速之客处理妥当。

曾楼迦想要爬回自己的上铺睡觉。

赵铳扯着他的胳膊嘟嘟嘴,奶狗撒娇着,“我们去小严那里住吧,我饿了~”

“今天做的菜,连盘底子你都舔干净,一锅米饭你吃掉半锅,怎么会饿?”曾楼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恐怕不是个饭桶精吧?

赵铳指了指,“是小赵饿的不行了,要吃吃喝喝。”

曾楼迦粉白的面皮,旋即红通通得像饮醉酒。

赵铳连哄带骗,终于把人弄到了张小严那边。当初买的意大利桃心双人床,还没在上面尝过味儿呢,回想起就觉得血亏。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在桃心里排山倒海。

曾楼迦:远征就在隔壁,墙壁有点薄。

“他喝醉了,没事。”赵铳紧紧含着他的嘴,堵得他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曾楼迦被紧缠身躯的酒气缭绕许久,灼烧成了难退的赤红色,一脚把赵铳从桃心床里踹下地。

“已经可以了,你不要接二连三得寸进尺!”

赵铳屡败屡战越挫越勇,仿佛泰迪的战魂附体,从地上翻身一滚,又扑上去砥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