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抬袖一闻,“这不就是女生最喜欢的男人味?”

“谁会喜欢啊,”李洋莞尔娇嗔,低声对他私语,“今天我准备撮合安成和我闺蜜,待会他俩若成功了,咱俩就直接自己去玩。”

难怪安公子的脸臭的像一坨大便。

李洋打他:“你今天的语言怎么如此粗俗。”

赵铳笑;“你也可以选择再不要听。”

如是一回味,此招高啊,一箭双雕那么高啊!

赵铳突然十分想念李勋然,早知道他把李勋然介绍给李洋,双李合璧,他不就可以潇洒抽身了?

安成积极地买了通票,他想跟李洋并肩走在一起,可惜李美人把闺蜜往他身边一推,“请你多多照顾。”自己跑在赵铳身边,就差贴在对方的臂弯里小鸟依人。

赵铳在公园里待几个小时,越能清晰感受到无形中的怨念在逐渐盘踞,遂将转化成杀念,横削在自己的脖子上。

路过一处景点,赵铳指着金字塔的人造模型,禁不住吐槽,“钱都花哪了,除了形状是个四棱锥,我能站在地上一纵跳到塔尖。”

安成逮住机会讽刺他,可谓不遗余力,“金字塔蕴函着浓厚的宗教性质,示意对太阳神无尽的崇拜以及对永生不死的向往,我们所要看到并非表面的,而是透过现象观察本质。我去年就曾到埃及旅游,亲眼目睹了蔚为壮观的金字塔......”

赵铳就是学建筑史的,还用听他卖弄风骚?想:那你能不能透过李洋各种嫌弃的表象,看到她不喜欢你的本质?

由人推己。

赵铳蓦地探讨自己的失败之处,他那么喜欢曾楼迦,犹如一颗渺小的尘埃一样地仰慕着一座宏伟的雕塑。

他已经很努力再努力非常努力,为什么迦迦就感受不到一丝半点呢?

或许曾楼迦对他的喜欢,也勉强算是一种应付的态度?

如同当年他的离去一样,抽刀断水。

他自以为是别人心底的重要,其实终不过一粒黏上衣衫,随时可以弹指挥去的灰尘呢?

赵铳如实想着,俊气的脸上洒满莫名悲哀的光斑,引得两个女生频频花痴凝视,哪还有心思听安成在那里瞎逼逼。

“赵铳!”

“阿铳!”

有人呼唤他的声音,如冷厉的箭,破云穿日,自穿梭的游客中间,随风潜入,弑物无声。

安成道,“姓赵的,好像有人在喊你。”

是真的有人在喊赵铳。

来往熙攘不停移换的人仿佛缓缓打开的幕帘,从天地万物的缝隙里,施施然走出来一个修长曼妙的气质美女。

美女肤若凝脂,艳如繁夏,穿着淡粉色蕾丝包臀连衣裙,脖子间系着同色系豹纹小丝巾,一般女生不会选择白色的丝袜,会显得胖,但是美女的腿特别直长,雕花镂空网袜反而映衬着他,妖娆得像只会直立行走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