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严对了火,自顾自地吞云吐雾半晌。

“你是不是怕我缠上你?”

屋外的光线沉黑入梦,张小严带着奶甜的声音在一星火点之间,变得忽明忽昧。

“怎么可能呢?”

“我跟你只是玩一玩而已,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禁欲太久了,有些积累需要释放。”

“这世界上最可笑的感情就是我把你当工具人,你tm不会以为是真爱了吧?”

他这些话停在李勋然的耳畔,像恶毒的诅咒。

李勋然也置若罔闻地说,“你也想多了,我明天就回美国去了。”

潜台词就是,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

那太好了。

张小严的手在另一个口袋里摸索了半晌,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递给李勋然。

黑暗的轮廓下,大约是一个树袋熊的挂件。

“什么东西,黑漆麻乌的!”李勋然反手拍了一下。

张小严掌心的东西瞬间坠落下十二层。

“你怎么这么笨!”张小严一甩烟头,双手同时探出,像要在越来越黑暗的深渊中去抢救他最珍惜某个的回忆。

李勋然亲眼见着他那娇小的身躯,快要从栏杆上飞身跃下,简直骇到魂飞魄散,伸手锁住他的腰,暴怒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呀!你疯了不成,掉下去可就摔成肉泥了!”

“要不行,下去找呗,至于吗你!”

“不用找了!”

李勋然隐隐觉得对方的目光穿透昏暗,直抵胸膛。

“这样挺干净的,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张小严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什么啊!你这人怎么古里古怪的!是不是油烟吸多了脑子也瓦特了!莫名其妙!”

叫骂着,李勋然条件反射去拉张小严的手臂,被对方轻松闪避。

“你如果什么都记得,我也就不用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张小严的回答,沉入房间,再不复出。

赵铳和曾楼迦送着李勋然上了飞机。

回来后,张小严正用菜刀狂切洋葱,刺鼻又辛辣的气味刺激得他双目红肿,不停地滚着眼泪。

赵铳奇怪地指指厨房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