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立马把头贴在他的后脊,“宝贝儿,辛苦了~”

曾楼迦反手把他游戏机也夺下,双手拽着赵傲天逐渐失去笑容的脸,“一起走啊,我需要你。”

得嘞!

冲冠一怒为蓝颜。赵铳大马金刀摆好架势,“宝贝儿,说,叫老公帮你洗菜?摘菜?切菜?还是尝菜?”

张小严一头大蒜猛扔了过来,“迦哥来帮忙就行了,你在外面剥蒜。”厨房里已经够闷热烦躁的了,完全不需要两个陷入热恋的家伙进来烈火添油。

赵铳乐滋滋地蹲在厨房门口剥大蒜。

里面曾楼迦帮着洗菜摘菜,他做任何事情都谨慎认真,一颗小白菜从根部仔细掰开后,再用长流的细水冲净每一片叶子与根部的细沙,再堆放在沥水的篮筐中,堆叠得整整齐齐。

一双巧手像极了能说善道般,迎着微然渐晚的光澜,让渲着涩涩红晕的柿子,青黄层染的茭瓜,凝乳洁白的玉脂豆腐,滑若脱骨的手撕鸡肉都规矩服从调遣,分类分色分量,须臾就摆在张小严随处可拿的灶台旁边。

张小严则颇有些练家子的神韵底气,弱而无力的单手竟掂得起偌大的铁锅,火苗自锅底涌而簇舞,热油,爆葱,挥手漫撒些调料,武火炝炒,文火慢炖,毫不紧张,甚至还有些悠然自得。

须臾里弥漫着人间香气的房间里,两个人忙碌的盈盈之姿,浸没在里面像幻气十足的梦。

“迦迦......”赵铳探着头轻喊他一声,“你来。”

曾楼迦立马收到召唤,蹲下来问,“你怎么啦?”

再一瞧,赵铳手里的蒜头才剥了几瓣,很是诧异问,“你怎么干活这么慢啊?”

赵铳捏着一粒尚未剥蒜皮的蒜瓣,半是抱怨着,“我家常年有保姆做饭,从来十指不碰阳春水,我就差拿嘴给你啃皮儿,还想怎样?”

“可慢没关系,为什么你连蒜皮都剥不干净?”

要你何用?!

赵铳随手解开曾楼迦的衬衫纽扣又系起来,手速666。

“是蒜太湿了。”

张晓严的手速才是真的6到飞起,西湖醋鱼,冰糖肘子,西红柿炒鸡蛋,醋溜茭白,醉人手撕鸡,外加一盆翡翠虾仁汤准时准点摆上桌面。

李勋然挑食,一向不贵的不看,不奢的不尝,平凡家人饭菜佳肴的香气,居然会在口腔里形成一股冲击,涌出汩汩口水,也是怪了。

赵铳眼瞅着他准备屁股落凳,一脚把李勋然踹开几米,这是曾楼迦坐过的凳子,赵铳一脚踩凳面,“我老婆坐过的凳子,只我配摸!上面还热乎着呢!你奏凯!”

李勋然回骂道,“我看你是谈恋爱谈成神经病!”

“坐我这里吧。”张小严用脚尖推出身边的凳子,瞧他一副心灵手巧贤惠煮夫的可人模样,谁能联想出此人在床笫间如何放浪形骸。

日夜两种形态的人,话说不是很可怕吗?

李勋然勉强坐下,张小严立马给他捞了满满一碗鲜汤,一锅百分之五十的虾仁都落他碗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