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数学不讨我喜欢了,也可能是想尝试新鲜的未知的事物,反正谁能真正说清楚,自己会选择到最正确的梦想,只不过是哪个现实迎头痛击你,该醒醒了。”

“你这话吧,有点深奥,但是身处于内的人怕是最为了解,”李勋然突然笑了起来,“可是我记得你画画不行啊。”

张小严随之一抬眼,“能专心点开车吗?车都晃了一下。”

李勋然差点破口骂他大爷,姓张的是豌豆公主啊,这车避震系统好得如履平地,他怎么能感觉晃!

碍着曾楼迦,他只好把话题扯在赵铳身上,赵铳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多说他的好话。

自以为是赞美,就说个没完没了,“赵铳学这个专业倒是挺对口的,他妈虽然常年不在家,但是从他四岁起就请了各种家庭教师,光是学绘画,他就学了八年。”

曾楼迦瞠目结舌,八年?

赵铳不是说怕加试不过关,还请他帮忙指导的吗?这骗人的鬼,忽悠人的嘴!

李勋然继续道,“而且啊,你知道吗?赵铳的父亲,可是国内有名的建筑师,这个他肯定没跟你提过吧!”

曾楼迦的心一垂坠,漠然道,“可是,他说他最讨厌建筑设计。”

“那是自然,赵叔以前在设计上出过一次事故,从那时候起,赵铳就放弃绘画,而且也讨厌跟搞设计一切相关的事宜。”

曾楼迦愈发讶异,想要问得更清楚些,结果李勋然蓦地停了车子,索性有安全带勒着,否则曾楼迦就要甩出去了。

张小严可就糟糕了,娇小的身躯往前一冲,猛地卡在前排座的缝隙间,险些抠不出来。

定睛细看,原来是斑马线上走着一个慢吞吞的老大爷,估计人老眼花,错把绿灯看作红灯。后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嘈杂贯耳。

李勋然不为所动,“我要是不坐这车里,就去扶一下这老大爷。”可能是他与爷爷相依为命久了,看见老年人都会格外亲切。

张小严久未吭声,蓦地一句,“现在谁还敢随便扶老年人,不躺在地上讹人都不错了。”

李勋然眼睛一横,“要不然说你们这种人自私自利,难道我们尊老爱幼的传统就不发扬光大啦?再说那样的老大爷,躺地上我能扶十个!”

此话隐约是炫富,不过曾楼迦对眼前同学的认知,发生了扭矩形地转变。小伙子挺正义的。

张小严努努嘴不说话,嘴角分明是不屑一顾,反又扬起若隐若现的笑意。

到了目的地,远瞭去,犹如天斧于山脊之颠横批了一斧,打磨出一块葱油碧绿的缓缓坡道,盛宴之上摆满了琳琅玉器,银觥金筹,各种仿中式仿欧式建筑恰到好处地融合在谷地里,直蔓延到缓坡之上。

沉寂里传出人们玩耍的刺激尖叫,偶有三三两两的人骑着代步车从林荫间滑出,或是湖面泛着精致画舫追涟远去,也有供骑马、高尔夫球爱好者的娱乐的VIP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