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能爬在高处而不晕眩的人,必定健康无恙。

赵铳摩挲着他的脸颊,害羞的余温传入掌心,心里明白自己的温柔攻势十分顺利,“怎么,想我了吗,宝贝?”

曾楼迦拨开他的抚触,“请正经跟我说话,要不然就不要张嘴。”

赵铳知道他不能惹,满是宠溺地笑了许久,“课程是很紧张,但主要原因是前两天我的形象实在羞于见人,头上戴个医用弹性网状绷带,怕你看见我会笑到直不起腰,今天拆了才来找你。”

这两天,你寂寞了吗~

曾楼迦叫他低头,踮起脚尖认真看了头上的创口,缝的几针已经拆线了,因为剃掉头发的部分露出头皮,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在头颅上扭曲。

“别看了,”赵铳伸手抓了抓周围的发丝来遮掩,“我可能是属于容易留疤的体质,小时候随便摔一跤都会在膝盖上留个血印子。”

所以他打架的时候既狂又野,就是怕在自己身上留疤。

曾楼迦拉着他从水池上下来,两人一起漫步在无人路过的林间小径,赵铳突然羞涩起来,扭扭捏捏地问了一句,“迦迦,我们……算是破镜重圆了吗?”

曾楼迦没有应答:还用明说?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赵铳转身挡住他的去路,“晚上,我请你吃饭,行吗?”

“想庆祝什么?”曾楼迦前进的路被牢牢阻挡,试图慢慢往后倒退,“庆祝我又跳进你的火坑?还是重新登上你的磁悬浮列车?”

抿抿嘴,他竟也支支吾吾起来,“明天周六,我也想请你吃饭。”正好把搬家的事情借机告诉他。

“好,”赵铳圈住他的腰,一派温柔缱绻,“今天晚上我找了个人顶铺,晚上我就不回学校了,好吗?”

不回宿舍?那准备睡哪里?!睡他家吗?!新房子的事情不是会露馅吗?

“咱们先吃完饭,再说吧。”

曾楼迦心里的盘算滴溜溜打个不停,只要领着赵瓜蛋去看一晚上电影,看到他犯困了再随便找个宾馆睡一觉,先应付一下就好。

赵铳笑了,“你有什么好看衣服吗?晚上打扮一下,嗯?”修长的手指夹过曾楼迦柔软的头发,有丝玩味。

“可以啊,”曾楼迦报之以彬彬有礼的笑意,“我把粉红色蓬蓬裙穿上,里面配一条纯黑的浪莎丝袜,打扮得够美吗?”

真的!!

赵铳的想象力立刻插上飞翔的翅膀,然后又被他恨恨地击落。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咱们两个为了新的生活,郑重其事地吃一顿丰盛的晚餐。”就怕曾楼迦误会,赵铳的眼神快要汪汪汪地挤出水来。

曾楼迦噗嗤一笑,躲开对方的身躯,背着手往前继续走。

“你想请我吃什么啊?”挺好奇的,“是校门口的煲仔大王,还是麻辣香锅?”

赵铳保持神秘,“总之你下午放学,在校门口等我就行了,不见不散哦!”

虽然赵铳再没提过正装的事情,曾楼迦还是抽空回家去换了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