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 “这谁的杰作?”

张小严:"我我我,哥,我这办法好吧!"

曾楼迦:“我不是叫你请人修一下,怎么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张小严见迦哥脸上升起薄怒,一副委屈忍进肚子里的纠结模样,“我也想听你话啊,可是请来的师傅说,这门没救了,叫换新的,一扇新门最便宜一千多,我没钱。”

李阿姨攀在曾楼迦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下来,气鼓鼓地对年轻俊美的房客吹着凉风,“这孩子一看就不学无术,野的很,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哪里浪,除了给咱迦迦惹是生非,别的正经事一件不成。”

曾楼迦闻言,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张小严,你长能耐了是不?你是晚辈,李阿姨比你老多了,思想也很保守,你要尊老爱幼,怎么就能跟人家李阿姨吵半天架啊!回去!面壁思过!”

张小严见亲哥连续两次向着外人,愈发生气,狠狠瞪了趾高气扬的肥婆一眼,把链锁牵着的门推开一道缝隙,趴着从门缝里弯低腰身。

他长得格外纤细柔软,跟练过缩骨神功似的,滑溜溜就钻进去了。

“阿姨您放心,门我一定会修好,小严我也一定会好好批评教育,您放心回吧。”

曾楼迦顺势挣脱对方的钳制,李阿姨则笑眯眯地夸他是个好孩子,知书逊礼还考上N大上学,在学校品学兼优,出社会一定能找到好工作,事业飞黄腾达,人生一路巅峰。

应付完李阿姨已经半个小时后,大家瞧没趣,也早早散去干净。

曾楼迦冷冷叹口气,对屋里说,“赶紧来开门,饿死我了。”

张小严两只手从宽大的缝隙里伸出,手里提着钥匙踢里哐当,准确对着锁眼一开。

曾楼迦抽掉链锁迎门进屋,厨房里紧关的香气已然是阻挡不住的袅袅之势。

“哥,你的面壁做好了。”张小严端出一盘烙饼,利索架起餐桌,三菜一汤也早就热腾腾得备齐了。

曾楼迦换了衣服洗过手,探鼻闻了闻满桌菜肴的诱人清香。

简直是他今天闻过最美味的气息。

张小严边往碗里盛汤,边哈哈笑个不停,“那个死肥婆真能鬼扯,我看她隔三差五就来视察你一遍,对你未来的十年规划做好安排,八成想招你做女婿。”

曾楼迦喝口热汤,舒心,放下碗问,"你给赵铳煲汤,为什么不给人家煮熟了?猪脑花上得有多少细菌?"

“啧啧啧,”张小严一脸酸爽,“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个性,对谁都像块没得感情的铁板,唯独对赵铳就化成了水,你怎么就那么稀罕他,他不过就是个初恋而已。”

胡说。曾楼迦不予置评,连忙埋头又喝了几口汤,掩饰脸上的红气。

“话说,你们做了吗?”

“噗!”曾楼迦一口汤喷在地上,滚烫的汤水伴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一起滑向喉管,呛得他整张脸被烙铁熨熟了似的。

“看来是没有。”张小严并没有主动替大哥拍背顺气,而是撕扯着手里的烙饼,愤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