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岁那年,赵铳领着年少无知的李勋然,在李爷爷最宝贝的青花瓷里,贡献过几次纯天然无污染的童子尿。

李爷爷就说了,赵铳敢来,敲折他腿。

赵铳当然知道李家老爷子是气头话,不过他早就不跟李勋然这伙人浪了,这伙人是果果赤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的那种。

他自从跟曾楼迦好上以后,一直本着以“学习使我发光发亮”为做人遵旨,尽量规避任何等级的学渣渣对自己远大志向的侵蚀与残害。

其他人瞧赵铳嘴巴上吃亏了,居然不反咬几口,一副着急往班里冲的模样,简直鲜闻少见,不由摇起胳膊,招呼他过来说有事。

赵铳禁不起热情的诱惑,一颠一颠地过来。

黑眼镜让出了空地,接过他的书包主动送回班里去。

赵铳随看了一眼。

黑眼镜个子挺高,看起来不是那么弱不禁风,反而背宽腰窄的好身段,模样似乎是十九班的垫底,属于赵铳绝对不会留意的范畴,遂用手点了点周围几个物以类聚的家伙们,“你们不是霸凌人家小眼镜吧,怎么狗腿的那么恰到好处!”

“怎么可能啊!”

“他自己贴上来找使唤的!”

“赵哥,我们都是大大的坏人啊,除了欺负祸害蹂.躏万恶的金钱以外,绝对不做任何乐善好施的好事!”

几个鱼嘴滑舌的家伙忙跟自己撇清关系。

“你管他做什么,有够无聊的,”李勋然则明显一副另有所谋的奸笑,搂着赵铳结实的肩膀说,“铳子,你不在啊,你们尖刀班可发生了两件天大的大事,一件好,一件坏,你想先听哪件?”

“肯定还是先听坏的吧,”赵铳抖开对方的亲昵举动,“且让爷爷听听,你这张播恶遗臭的大嘴巴,能说点什么坏话出来?”

“这坏消息嘛,嘻嘻,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李勋然露出新买的apple watch,一亮时间,“再过七分钟,整个年级就要开始你最最最讨厌的模三测验,我刚才看见你们班监考老师提着卷子进班了,哈哈哈……”

赵铳现在一听数学,确实是虎躯一震。

李勋然继续说,“但是这都不是事儿,因为你从今往后,稳居咱十九中全年级第一王座,毫无压力。”

赵铳面露嫌弃。

李勋然见他眉毛一皱,嘴里啧啧道,“好消息就是,曾楼迦他转学了,十九中再没有竞争对手来打压你,你这颗憋屈许久的小芽芽,就可以重新接受雨露恩赐,自由生长啦!”

赵铳愣了一下,伸手满把扯住对方的衣领。

“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那个曾楼迦,他趁你不在转学啦!”

赵铳的耳膜明显嗡嗡作响,连头也一并晕眩不止。

“你敢骗我,我今晚砸了你爷爷所有的青花瓷。”

“别别别……”李勋然以为按照赵铳的性格,至多也是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然而现在自己已经双脚离地一寸距离,晃来荡去,性命垂危。

“……曾楼迦真的转学了,学校里传疯了的事情……我骗你有意思嘛……”

余下几个人都略带紧张地点点头。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