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扭着腰挣扎,被程深糊了一脖子口水:“你怎么……你不是感冒吗!”
程深的困劲被一个电话打的灰飞烟灭,他死扣着郁言的腰,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他颈后,然后一把拽掉了郁言的裤子。
“别动,从后面来。”程深把自己挤进去:“再乱动小心感冒过给你。”
郁言抓紧了枕头,感觉到奇怪和不对劲,但程深太用力了,由不得他深想那些念头就再也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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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运动的好处是,第二天程深的感冒好了大半,相比起来郁言反而跟蔫茄子似的,不怎么精神。
早上走前,程深揉揉郁言的头发,对他说:“今天会有点忙,中午不一定能赶回来了。”
郁言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迷瞪瞪的回应:“没关系,你忙你的,今天安宁要来找我签协议。”
“好,那你留她在家吃个午饭,我尽量早点下班。”
“知道啦。”
程深走后,郁言又睡了一觉。要命了,平时睡不着,干完坏事就累的醒不来。
大概九点半,他磨磨蹭蹭的起床。
辞职过后郁言就没再去过杂志社,许多私人物品还存放在那边。今天安宁来找他主要是签第三本书的赠送协议,顺便帮他把东西带过来。
安宁十一点才到,彼时郁言正在锅里炖牛肉,那丫头一进门就嚷嚷着好香,恨不得一头钻进牛肉锅。
几个菜炒好,二人落座开饭。
安宁说:“郁老师,主编提前一小时放我午休,全是看你的面子。”
郁言碗里只有小半碗,大鱼大肉全推到安宁那边,自己面前摆了叠清淡的炒菠菜。闻言,他笑笑:“我哪有什么面子。”
安宁不客气的吃肉,嘴里冒着热乎气:“真的,主编经常跟我提你,说你走了可惜。”她义愤填膺的:“唉!都是那破事儿害的!”
最近这段时间,郁言已经很少去想当初那场网络暴力。药物作用是一方面,刻意逃避也是一方面,就像他到现在拿到手机还是不敢上网一样,潜意识里将那块划进了危险区,轻易不敢碰,怕踩雷。
程深也一直很注意不和他提这些,但安宁并不知道郁言生病的事,前因后果只知道他辞职是发生在网暴之后,理所当然将这视作唯一理由。
郁言神色有些不自然,拿着筷子的手细微的颤。他赶紧捏紧了,夹一根菠菜进嘴。
安宁眼大心粗,话锋一转说道:“郁老师,其实我挺佩服你的。”
郁言看了她一眼。
安宁说:“我觉得你太有魄力了,工作说辞就辞,笔说封就封,这得有多大的底气啊!我们这种小喽啰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事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没有魄力,没有底气和无法面对,才能那么爽快的从漩涡中抽身。这是一种典型的“胆小鬼”做法,根本不值得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