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星原本打定主意要摊牌，现在却临时打消了念头，既然困扰是他一个人的，那就由他自己来克服，没必要拉娄五下水。

娄五暗中观察着他，不难看出他眼底的纠结和挣扎。

她熟练地用匕首的刀背将整个枇杷刮了一圈，揪住硬梗一撕，轻松剥皮，刚要送进嘴里，动作一顿，蜜色的果肉便凌空转个方向，送到了赫连星的嘴边。

见赫连星傻乎乎地怔住，娄五哄孩子似的道：“张嘴，啊——”

赫连星：“……”

他难道不知道怎么吃吗，他是不满她这个对待智障的眼神！

赫连星牙疼不已，攥了攥拳，忽然垂下眼皮，豁出去道：“娄五，你——你到底——”

娄五挑眉，“我到底什么？”

“你到底觉得你四个堂哥哪个最好？！”

娄五无语地看他一眼，这问题问的，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都挺好的啊，怎么突然问这个？”她趁机将枇杷塞他嘴里，拿过他手里剩下的白开水冲了下手，顺便在他衣服上蹭了两下。

赫连星：“？？？”

娄五被他一脸嫌弃却逆来顺受的样子逗笑。

为了照顾他的情绪，哪怕觉得莫名其妙，她还是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大哥稳重又可靠，对我来说亦兄亦父，看着严厉，其实最宠我；二哥脾气特别好，每次我犯错被罚后都会哄我开心；三哥虽然不爱哄小孩，但他总是给我做我爱吃的东西；四哥熊了点，但他护短，小时候我被欺负了都是他出去替我打回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