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并未算计什么,只是让我多送些礼物过来,为此前燃灯副教主之事再赔礼一次。

毕竟,那次家师虽除掉了西方教的奸细,维护了道门声威,却折损了阐教威名。”

龙吉话中有话,自有暗讽之意。

慈航道人听罢,叹声不语。

她一身浅蓝道袍,头上戴着白色纱巾,手中习惯端着一把拂尘或者一只净瓶,此刻皱眉轻叹,却也颇有慈悲安详之意境。

慈航道人斟酌些许言语,低声道:

“我们阐教也有自身的难处。

而今截教威压西方教,说灭就灭,当真太过强势了些。

大劫落下,道门应劫,我阐教若不做些防范与准备,截教之中又有不少心怀歹意、品行不端的仙人,故自危矣。”

“大劫什么的,我却是不懂的,”龙吉笑道,“只是师父说过,我似乎也要准备应劫,我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总归,截教虽人多势众,但气运有损、业障缠身;

阐教虽门人弟子较少,但气运延绵、功德福缘数不胜数。

家师就曾说过,圣人之下皆蝼蚁,大教之争的最终走向,还是由几位圣人决定。

从这个角度来看,阐教未必便是弱势的一方。”

“哦?”

慈航道人笑道:“倒是第一次听说这般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