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点点头,随后将目光挪向了广成子与多宝道人,嘴边带着些微笑,声音也很缓和,或者说温柔。

但话语的分量,却让广成子与多宝道人,都略微变了面色。

“两位师兄,执掌阐截之教务,最得两位师叔信任,今日若我不现身,是不是要在此地做一场斗法?

道门之外,已无敌焉?

这么多年,我一步步剪掉西方教羽翼、打去其气运,压缩他们能挪移闪躲的区间。

两位师兄当真,就只能看到各自教中,不愿去看头顶这个道字?

先有道门,而后才有人、阐、截三教。

咱们,不都是自称一声道门弟子?”

“长庚,这个……”

多宝道人有些唯诺,随后低叹了声,“师兄着急了,做错了,再次给你赔礼。”

广成子却道:“大劫当前,除却自保,无暇他顾矣。”

李长寿笑道:“师兄这话,莫非是给阐教与西方教联手,做个铺垫?”

“师弟此言过于锋锐,”广成子正色道,“我阐教弟子,跟脚清正、福源深厚,都以能拜入老师门下为荣。

而今大劫在前,引发这般大劫的截教上下,已是如洪流一般聚势而起!

莫非,当真是让我阐教被截教众师弟师妹群起而攻之,围攻而破之,如此全了大劫,也全了师弟对截教的心意?”

“我截教何曾有这般想法!”

多宝道人皱眉道:“若非紫霄宫中,阐教不愿死伤一名弟子,导致几位圣人不欢而散,今日说不定早已想好了应对大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