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委婉，安东则答得直接：“是的，我从没学过踢球。”

“但是您在拉格斯踢的那一脚好球，简直比职业球员还要更有天赋……所以我想问您，这球技，是不是您从‘绿茵人生’里学来的。”

安东忍不住伸手推了推眼镜，专注地打量着对方：没想到这大半年过去了，莫耶斯竟然还记挂着这事儿。

莫耶斯被他看得目光灼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请原谅，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想……这样，也许能帮助有更多的人能迅速进入足球这一行呢？”

安东见他彻底剖明了来意，才摇摇头说：“不行的……”

他本人从来没有踢过足球，但是却有非常好的运动天赋。和伊布一样，他习练跆拳道多年，腰部和腿部的力量都运用得得心应手。如果换作是别人，即便在绿茵人生里能够学习到那些传球的、射门的技巧，在现实中也需要漫长的时间锻炼，才能达到相应的竞技水平。

换句话说，如果有一个非常成熟的橄榄球运动员，登入“绿茵人生”并在“新手”阶段练习三个月，这个运动员很可能能成功转型为足球运动员；但是一个没有基础的普通人却做不到。

莫耶斯却不放过安东：“我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就算是‘绿茵人生’能够帮助您的球员提高球技，足总也不会管，这东西又不是兴奋剂，足总也没有把它列入禁令……”

他越说越离谱，安东越听越皱紧眉头：现在在‘绿茵人生’里有试用账号的球员都是世界足坛上鼎鼎有名的巨星，难不成这家伙是想继“眼镜”之后，再在足坛上闹点儿丑闻出来吗？

“不不不，您千万别误会我！”莫耶斯紧张起来双手直摇，“我始终在想，令弟开发的这个神奇的足球模拟经营游戏，一定有什么作用，有什么对现实中的普通人，或者是球员，非常了不得的作用……”

安东见他确实没有恶意，只是不太会说话而已，便不计较他的言语冒犯，转而顺着莫耶斯的思路往下想：

“绿茵人生”能够取代对足球运动员的训练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无论是在“绿茵人生”，还是在现实中，足球运动员都需要花大量时间训练，从付出的时间成本上来说，两者是完全一样的，而“绿茵人生”却无法直接让足球运动员锻炼体魄。

但是“绿茵人生”有一项优点：在模拟器里比赛能够保护球员不会受伤，这是现实中做不到的。

谁知安东想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激动地对莫耶斯说：“莫耶斯先生，非常感谢你，但我必须马上告辞，有一件急事想要去求证。”

莫耶斯一脸茫然，目送着安东离开：……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