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样事的还能有谁,自然是秋姝之。

月冠仪觉得又幸福又恼,恼自己被秋姝之宠的越发不知礼数,竟然连妻主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都不知道。但这些日子他总觉得困倦,睡得也比以前沉了些,不想之前秋姝之在他身边稍稍翻身就能惊醒他。

他慢吞吞的换着衣服,昨夜的眩晕让他今日头还昏昏沉沉的。

这样简单的日子总让他觉得惶恐不安。

他就像孤悬在天空的高塔,总担心这些幸福到不真实的一切都会坍塌。

而导致他不安的源头就是自己迟迟不能为秋姝之生儿育女。

月冠仪面色有些沉重,觉得自己不应再这样放纵下去,得找个名声好的大夫开些坐胎药来,好让他早日怀上。

他向长安吩咐下去,长安手脚麻利,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提着领子拽到月冠仪面前了。

月冠仪虽然已经不再官场,但在民间的余威仍在。

大夫吓得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月冠仪半倚在床边的小叶紫檀木上,眼皮子一掀,声音平淡却自带皇室威严:“请大夫过来是什么原因想必长安已经告诉过您了。”

大夫忙不迭的擦汗点头:“还请殿下让草民替您诊诊脉,才知该如何根据您的身体状况配坐胎药。”

月冠仪伸出右手,皓腕像泡了冰水的汉白玉一样从雪白的袖子里露了出来。

大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绢帕覆盖在他的腕上,两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忽然脸色变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