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容依然有意识,只是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经,让他无法及时作出反应和控制自己的身体,他靠在韩承业的身上,有许多教育的话想说,却因为无法控制大脑理清思路而说不出来。

半响,只能沙哑地说道:“你不乖啊……为什么不听话?”

为什么要喝酒?闯大祸了。

白酒、黄酒、红酒单独喝多少都没事,但是不可以混着喝。因为它们的制作工艺和原材料都不一样,不一样的化学成分产生变化容易伤害神经,对肝脏的伤害也十分巨大,一不留神就会酒精中毒。

迷糊中,宋容靠在韩承业的胸口,车窗外映射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失去意识。

与此同时,韩家别墅内。

韩修远将牛奶热好,端到了韩景山的书房。余曼坐在书桌上,修长的小腿荡来荡去,韩景山也一改往日的家长做派,跟余曼有说有笑的,仿佛是爱情又重新给予了他年轻的资本。

“父亲,您的牛奶热好了。”韩修远敲了门,端着牛奶走进去。

韩景山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没有对牛奶的冷热和口味批判一番,余曼见状夸奖道:“修远真是孝顺懂事呢。”她惯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只动嘴皮子而不做事。

韩修远没有说话,余曼识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

余曼走后,韩景山有些不悦,却罕见地没说什么,似乎是故意憋着。

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宁静的,韩景山在这个家从来是说一不二,随时随地都能打人骂人发脾气,今天他的反常让韩修远有些惊讶。

两人谈了一下公司业务,没聊几句,韩景山果然话锋一转,问道:“你爸爸,最近还好么?”

韩修远瞳孔放大,谨慎道:“爸爸情况……还是很不稳定,医生上次和我说过,为了有利于病情,还是不要到处奔波为好。”

“回家算什么奔波?”韩景山方才就已经憋着气,这下已经有些压不住,嗓音调子又高了起来,用命令的口气吩咐道:“马上就是你爸爸生日了,一家人团聚一下,见见面也是好事情。我已经提前和医院打好招呼了,过两天做好体检,就会把人接回家里。”

韩景山一边说,一边用牙线剔牙,又喝了口牛奶,“到时候你记得安抚他的情绪,让他乖乖听话,我问过医生了,药可以多吃点,这样就不会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