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难不退他了,在旁边躺下。“我今天心情好,看到杜家人的反应和他们对我的态度 ,好像已经接受了我一样,有一种被你的娘家人认可了的感觉。”
“噗!我一口老血喷多远。慕容瑾难,我发现你平时摆着一张严肃脸,但是总能特别淡定 的说出那么不正经的话。”
叶倌言在旁边留出的空位置很少,慕容瑾难只有半个身子躺在上面,在床边硌着很不舒服 ,他往里面挤了挤,看着叶倌言,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但也没有一丁点严肃的感觉。“ 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很正经的。说真的,阿言,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
叶信言慢慢转过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才说:“想过,小时候。后来就不想了。” “为什么,也许他就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呢,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你不想和你的 父亲相认吗?”
叶信言的眼神有些落寞,“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过。我妈妈总是不在家。我生病 的时候,因为痛苦的治疗过程嚎啕大哭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的爸 爸妈妈在哪儿。病房里的小朋友都有家人陪着,只有我……因为身边没有大人,所以小时候, 就算是在医院里还是常常被人欺负。我问过我妈,我爸爸是谁?可是她每次都会不耐烦地把我 推开。有一次,她喝醉了,她说……”叶信言转过头看着身边的慕容瑾难,眼神里带着满满地 悲哀,“我的出现是个意外。我真的想不明白,既然是意外,我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阿言……”
叶信言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中渐渐的带着点哽咽,“如果不是华叔,我早就死了。她一 天到晚的往外跑,哪天我死了,她都不知道,当然,她也许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死活。”
慕容瑾难握住他的手,说:“阿言,现在,你有我。我想到跟你要什么了。”
叶信言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答应我,为了我,好好保重你自己。我要你陪我走过一生一世。”慕容瑾难深情地看着 他,眼神温柔如水。
叶信言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时间气氛都对上了,可惜叶信言身上有伤,有些事情做不了 。慕容瑾难一低头,便吻上他的唇,接吻还是可以的。
岭南一带来了电话,霍敬藤有事要向慕容瑾难汇报,敲了敲病房的门,许久不听见里面有 动静。霍敬藤轻手轻脚地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慕容瑾难背对着门口的方向躺在病床上,叶信 言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看样子已经睡熟了。霍敬藤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叶信言是被饿醒的。慕容瑾难最近可能太累了,打着轻微的鼾声。叶信言不想把他吵醒, 忍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越叫越大声,然后就把慕容瑾难给叫醒了。
“嗯? ”慕容瑾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叶信言,“你叫我啊?”
叶信言无辜地说:“不是我,是我的肚子。”
这时又是很应条的一声“咕噜”。
慕容瑾难哈哈的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脸,看了眼时间说:“都快七点了。你想吃 什么,我去买。”
“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