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温站起来,看样子想要离开。叶信言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舅舅,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吗?”
雷温转过身看着他。叶信言说:“我需要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做一个侵略者,还是去侵略 自己曾守护过的家园。”
“侵略者?”雷温似乎觉得他说的很好笑,反问他说,“你们豫津的士兵都是被这样洗脑 的吗?金瑞图谋不轨要傻略你们的土地,为了守护家园所以要主动出击。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 ,军事实力相对较弱的一方去侵略军事实力更强的一方,你不觉得可笑吗。我告诉你,君者, 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为领导者是不能做让子民都惰恨的事情的。你知 道人们最憎恨什么吗?战争。”
叶信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但他还是大着胆子说:“金瑞不是和金汀、 卧连联手了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土地,至于联手,那也是早晚的事。”说完, 雷温便转身离去。
叶信言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特办处确实受到消息,金瑞和金汀、卧连有联手制造生 化武器的计划,而且没有金汀的帮忙,他们怎么可能在岭南一带秘密的建立起研究基地。可是 刚才听雷温的语气,好像几方并没有真正的建立联盟。还有,他为什么说豫津有侵略的图谋呢 ?
叶信言从大厅出来,叶杏语竞然就等在外面。她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说:“走吧,带你去 房间休息。”
叶信言跟在她的身后,想起她在雷温面前的表现,说:“你好像很希望打起来。”
叶杏语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迟钝,“不是我希望打起来。是时局如此。”
“你知不知道妈是怎么死的?”
叶杏语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好像是恐怖袭击。”
“好像?”
“是啊。当时我还在慕容府,没办法仔细追查。更何况,她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叶杏语继续向前走,“有她没她还不是一样。她从来没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
叶信言说:“你恨她?”
“不,但至少我不爱她。”叶杏语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叶信言反感的皱了眉头。
“我亲爱的弟弟,别说我冷血,我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你听到她死了,还不是一点感觉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