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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信言这个时候有些感激杜仲升,挨皮带的地方比较靠下,打针的时候不会暴露在大夫的面前,起码让他不至于丢脸。

老严开始用酒精棉球在他的皮肤上消毒。

叶信言有打针恐惧症,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尽管他有意克制,对于即将到来的疼痛还是有些紧张。

老严手腕一抖,针头没入皮肤。叶信言下意识地绷直了身体。

老严说:“放松,肌肉绷紧了我不好推药,你这样更疼。放松,我慢点推。”

叶信言偷偷的深呼吸,慢慢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老严打完这一针,用酒精棉球按住针眼揉了两下。叶信言清楚的感觉到有人接替去拿另一支针剂的老严按住了棉球,帮他按揉着打针的地方。杜仲升的这个举动让他心里暖暖的,还有点发酸,一向严厉的长官竟然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他想到了“父亲”这两个字,可两个字对他来说太遥远,他只听说过,只从书本上看到过,他只觉得杜仲升给他的感觉和文学作品中描述的严父很像,或许这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针消炎的,有点疼。”老严好心地提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想他小时候那是医院的常客,消炎针他还不知道吗?针头刺进来,随着药水的推入,串着挨打的地方,疼的有些发麻。

很快这一针就打完了。叶信言慢慢地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杜仲升也不急,放缓步子和他一起走出去。

到了外面,杜仲升拍拍他的手臂,说:“上车,我顺便送你回去。”

“谢处座!”可以搭便车,不坐白不坐。

叶信言拉开车门,小心的蹭进去,侧着身子,蜷在后座上。

杜仲升把车开的很稳,偶尔从后视镜看叶信言一眼。

叶信言晃晃悠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阿言。”

“嗯?”叶信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往车外看了一眼才知道自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