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剧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人放好行李柯昊焱就主动去找李源挨训，回酒店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李导是不生气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没，主要是陈总那边。”柯昊焱先手露出那样的神色，抿着嘴，连额角都紧绷，“陈总来剧组探班。说是探班，实际上就是视察，发现我没在，就问了李导很多关于我在剧组的表现，知道你也在剧组，陈总……李导给我传达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陈总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就再没其他话了。”

从公司的职位架构上来说，虽然杨宇和陈森都算是他们的上级，但始终是不一样的。

他们在杨宇面前，可以撒娇、可以耍赖，偶尔还可以损对方一两句，但这些，在陈森面前，是万万不敢做的。

在陈森眼中，旗下的艺人只是他的商品，不听话的商品和带不来利润的商品和废物没有区别。单这三年，他雪藏公司内部的艺人不下十个，雷厉风行的手段在业内也是出了名的。

尽管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被送到陈森面前，不为别的，就因为但凡他捧的团，没一个不爆的。

那些稚嫩的少年愿意拿自己的青春去做赌注。

“嘉木，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柯昊焱内心涌现出一种强烈的不安，被陈森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多了，陈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我们？”比起柯昊焱，司嘉木就显得淡定许多，他抬手去摸对方后脑勺的头发，柯昊焱顺势把脑袋向后仰，动了两下脖子，身体不由自主放松下来，“也是。”

没休息多久，柯昊焱被李源叫过去研讨剧情，司嘉木一个人待着，百无聊赖，就看到了杨宇的电话。

虽然知道这通电话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宇哥。”司嘉木懒得拿手机，开了免提扔在桌子上，拿了个抱枕过来，下巴垫在上面，“这通电话是陈总授意的吧？”

杨宇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无奈，“陈总让你回来。”

“我明白了。”司嘉木连多一句话都不想说，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杨宇怕他生气，给他发了一长串消息，大意是陈森有意通过这部剧让柯昊焱转型，希望柯昊焱能认真对待，但这段时间他已经请了两次假，还都是因为司嘉木，所以陈森觉得司嘉木会影响到柯昊焱，这才紧急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