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得很,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才堪堪从愤怒与无奈中解脱出来。
下午的时候,贺嘉木倒是打来了电话,兴致勃勃地问他有没有考上省实验。
贺嘉时对这个堂弟很不耐烦,冷淡地回道,“考上了。”
贺嘉木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再开口时,兴致明显没那么高了,“考了多少分?”
贺嘉时没想着瞒着谁,他如实报出自己的分数,电话那头的贺嘉木却彻底没音儿了。
贺嘉时心中忍不住冷笑,他一猜也知道,贺嘉木准没他考的高。
每年省实验只在外市招一个班的学生,所以,这一个班里几乎人人都是各市的尖子生,可以说是囊括了全省最优秀的学生。贺嘉木的分数没他高也属正常。
于是,他故意问道,“你呢?你考了多少分?”
贺嘉木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钟,再开口时明显底气不足,说出了一个比贺嘉时低了整整三十分的数字。
贺嘉时笑笑,连虚伪的安慰都吝啬给出,说,“下次考试得努力啊。”
显然,电话那头的贺嘉木有点尴尬,他又不说话了,于是,贺嘉时便心领神会地随口跟他寒暄了几句,然后说自己还要出去玩。
贺嘉木明显松了口气,叠声跟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