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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雯雯凑过去,叭嗒一下亲在孟烁阳脸颊上,虽已过四十,但青春活力直指十几岁的小姑娘,当年孟烁阳就是被她这种率真与活力折服。

“谁呀?”孟烁阳黑了脸,难得他想跟妻子浪漫一天,居然有不长眼的小崽子敢坏事,本来被亲了一下心情正粉红着冒泡,结果谭雯雯的话直接让他处于发飙的前兆。

“儿子呗!小夏,小秋,还有飞飞…人家救我于危难,我得请人家吃饭啊!…”

“就不能改天?还有那个飞飞又是哪个臭水沟钻出来的?”

孟烁阳皱眉将车驶出c大西门,出了校门更为懊恼,听妻子提到儿子,他刚才就在儿子宿舍楼下,居然没想起上去看一眼,现在倒回去好像太矫情了。

他懊恼得不行,幼稚地将喇叭按得滴滴响,借以警告前头挡道的学生,及发泄心中怒火与不满,怎么就忘了上楼看看,那可是他嘴巴上不承认,心里却极重视的宝贝儿子,习惯性的坐车里等,太失败了,啧!

谭雯雯哈哈大笑,已经许久不见老公这样吃过醋了,果然惊喜什么的,得偶尔来玩上一次,又猜到孟烁阳为什么脸更黑了,羡慕她跟儿子处一晚上,谭雯雯笑得一口白牙皆露。

她笑得欢快,无视孟烁阳的黑脸,将机场的事和自己的打算再说了一次,心里倒是对老公的提议很心动,他们近些年聚少离多,一个在国内主持事务,一个在国外主持境外发展,确实很久没过过二人世界了。

拿出提包里的手机给儿子发了短信,今天就好好陪老公好了,明天再请小帅哥们吃饭,她既要帮儿子去跟姚衡飞提处对象的事,穿儿子的衣服自然不太合适,跟老公约会这样穿着倒是情趣,见别人到底不妥。

“胡闹!那可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小夏和小秋不一样过得很好,让人羡慕死了,飞飞也”

孟烁阳的训斥还没说完,就被谭雯雯反驳了,振振有辞,有理有据,说得孟烁阳的脸更黑,想驳斥几句又担心话说重了伤妻子的心,只得咬牙切齿不回应不吭气,采取消极对抗。

本来这事儿要搁别人身上,孟烁阳一定不会这么反对,他也知道男人喜欢男人不是病更不是罪,观念也不至于死板到不知变帮,像庄子夏和莫亦秋那样的,孟烁阳也乐于祝福。

但这事儿发生在孟苍身上,他就完全接受无能,那可是孟家的独苗,指着传宗接代的,居然被妻子胡乱配给一个姚衡飞,不管那小子对孟家有没有恩,也不能作为儿婿的理由。

听着妻子句句在理,字字是由,说着找姚衡飞当儿婿怎么怎么好,孟烁阳都有种被气毁了

的感觉,两块肺都烧疼烧疼的,他狠狠瞪了谭雯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