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隔着手机，没有被徐达世看见他讪讪的表情。

但就算是看不见，就冲郭清晨这会儿的沉默，徐达世也猜得出郭清晨此时郁闷中又带着点儿尴尬的心情。

“破碎大陆这部剧，投资很高，而且谈导尽可能的压低演员的片酬成本，都挪到制作上面。不是他找不到流量大的演员，而是更想把剧的质量拍好。”徐达世说道，“扯得远了，可风确实投资了这么多，比九天要多得多。”

“如果破碎大陆成绩不好，可风损失惨重。”徐达世说道，“相比于九天的投资，可风必然要先确保破碎大陆至少不会亏。”

“破碎大陆的成本高，也是他们的事情，跟九天无关。因为破碎大陆的成本高，就来压缩九天的推广，这不合适吧。”郭清晨说道，“说实话，破碎大陆成本这么高，成绩还不好的话，就说明他这剧拍的确实不行，跟拍摄成本无关。那些高成本电影扑街的例子还少吗？破碎大陆的成绩，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让九天来牺牲？”

“原本确实是不必九天来牺牲的。”徐达世冷声说，“本来，我们已经制定好了九天的推广计划，跟破碎大陆是一个等级的。我们也很看好九天。可偏偏这么不巧，九天偏偏与破碎大陆一同上线。”

“虽然都是可风出品，但可风说白了还是要以赚钱为主要目的。”徐达世说道，“不过，郭导，你也不要着急。推广只是暂时不如破碎大陆而已，不见得一直不如不是？”

“说白了，还是要看两部剧的成绩。”徐达世给郭清晨喂大饼安慰，“九天成绩好，其实不用怎么宣传，照样有观众有口碑。现在什么样的宣传都比不上口碑传播。”

“就上个月刚播完的那部交错时间线，一开始没有人看好，第一集的播放量很低，可是经过网友的口碑传播，看得人越来越多，最后还不是靠口碑逆袭了？”

郭清晨才不上这个当，说道：“口碑是一方面，但也要靠宣传吸引到观众来看，不然都没有人看，谁知道好不好看啊。”

“郭导，可风又不是不给宣传，你也不必着急。”徐达世慢悠悠地说，丝毫没有体会到郭清晨着急的心情，“虽然在推广上面不如破碎大陆，但也是有推广的。”

“而且，我说了，还要看两部剧播出以后的成绩。”徐达世耐着最后一丝性子说，“如果破碎大陆的成绩不好，可风也不可能再不停地给它推广。可风也需要及时止损。到时候，就要看九天的成绩怎么样了。”

徐达世抛给郭清晨一个诱饵，“如果九天的成绩够好，到时候的推广，自然全都会倾斜到九天上面。如果九天能把破碎大陆上头亏的给补回来，甚至是还有得赚，那就再好不过了。”

“到时候，郭导下一部戏，可风定然会不遗余力的推。不只是下一部，往后郭导你的戏，不论遇到谁，哪怕是如同这次一样撞期了，也只有对方为你让路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