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瑟瑟,房门“砰”一声被撞开,他脚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胸口绞痛的厉害。

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咳嗽着摸起电话接了起来。

“韩德叔……咳咳……叔叔……”

电话那头声音一紧,急切地说,“你又发病了?怎么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吃药了吗?”

韩昭踉跄着站起来,全身发软,胸口疼得像撕裂了一般,跌跌撞撞摸到速效救心丸和性抑制剂,他抹着黑也没有数粒数,直接往嘴里倒了一些,使劲吞下去他不停地咳嗽,痛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满头大汗。

“叔叔,旧金山那家诊所开的抑制剂吃完了,你再帮我寄点……咳,要是没这东西我分分钟都得死。”

韩昭缓过一口气,一开口竟然还带着笑意。

韩德在那边急了,“你只吃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你妈不是在临死的时候告诉你,说你可能也有什么狗屁家族遗传病,让你找个阴年阴月出生的妻子吗?这话到底靠不靠谱!”

韩昭嗤笑一声,心想道,这话当然靠谱。当年母亲还是祁少泽那个人渣的秘书时,可是亲耳听他跟老头子聊起过这件事。

祁家没有帮过他一丝一毫,却给他带来这个灾难一样的病。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一旦发病他就会情潮暴涨,哪怕跟再多人上床、发泄再多次也没法缓解,而且性欲上来的时候,心口会疼得更加厉害,简直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那时候他才知道这个天方夜谭一样的怪病绝对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他身上,必须要找个炉鼎才能治好的他的病。

但是在美国那种地方,又没有高人指点,他到哪里能知道谁才是阴年阴月出生的人?

为了缓解病情,他不得不吃违禁药,这种性抑制剂可以克制情潮,让他在澎湃难捱的时候能够冷静下来,但是这种药吃多了会紊乱神经,而且药效对他起作用的时间越来越短,病情也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厉害,他经常怀疑如果再吃下去,自己会不会还没等到死就变成了不举的太监。

“韩昭,你今年已经三十了,现在又正好回国,我不信凭你的条件找不到个合适的炉鼎,男的女的都好,你先把命保住再说,为什么非得找那个人不可?”

还有半年,三十岁就要结束了,然后他的死期也快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

韩昭自语了几句,应付了几句扣上了电话,顺手打开了大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