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沣冷着脸,抄着口袋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浓重的水汽扑面而来,隐隐约约他看到一抹红色,轻蹙眉头,他走了过去,这时候眼前的一切终于明朗。

他看到坐在一边的骆丘白,穿着女装的骆丘白……

一瞬间,祁沣僵住了,盯着那一抹身影,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骆丘白听见动静回过头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水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面色潮红,脸上湿漉漉的,像是汗水。头发上还有没来得及摘掉的假发套,浓密的黑色长发垂在地上,跟红色衣摆袖口上的黑色花纹融合在一起。

一切看起来真是相当美好,可是骆丘白心里绝对没有那么美好,他身体的古怪反应把剧组的戏服弄脏了,他不敢在化妆间里脱下来,不过在看到祁沣的眼神时,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你迟到了半个小时。”

骆丘白一张嘴,声音有点沙哑,很显然是被自己身体古怪的反应折腾的够呛。

祁沣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子一点点的沉下来,他慢慢的走近,目光死死地盯着骆丘白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被他燥热的扯开的红色领口。

“……你故意的?”

骆丘白不置可否,他的确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他扛住了大鸟怪的美色诱惑,可今天这一整天下来,他实在有点难熬,人最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身体的诚实反应,而只有祁沣能帮得了他。

所以所谓的惩罚,不过就是故意逗着他玩罢了。

他站起来,长袍摩擦发出悉索的声响,走过去抓祁沣的手。

祁沣像被烫伤一样,猛地抽开,狠狠地瞪了骆丘白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双目赤红,暴躁到呵斥的地步,“你浪给谁看,嗯?你他妈穿成这样到底……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你个大男人,简直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骆丘白愣了一下,看着祁沣从耳朵到脖子全红了,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其实祁沣估计是喜欢的吧?看耳朵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同性,他明白男人那点恶劣的嗜好,当然他也很恶劣,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