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木人”并排坐着,中间的泥土拱起,想来,是树根在土下拥抱。
阅西基地的人熬过了毫无作为的前任总长,熬过了铺天盖地的冬青和蟑螂潮,熬过了爆炸和重建,日子终于好过了点,才安逸不到半年,又变成了这样。
懂点玄学的人,总是念叨着:“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咱们赶紧逃吧……”
一开始无人理会,只有少数几个人为了活命出逃,后来大部分人信了,结果没法离开了。
啪嗒。
寒粟的圆珠笔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却突然对上实验台下的一双全部漆黑的眼睛!
“啊!”
她短促地尖叫一声,定睛细看,那人已死去多时,没有闭眼,瞳孔扩散到眼睛边缘,实验室温度较低,因而尸体腐烂的速度较慢,臭味不明显。
“怎么了?”夏栎疑惑道,眼里布满血丝。
“姥姥,有、有尸体!”
夏栎闻言,快步走过去看了眼——死者二十五岁左右,女性,锁骨一颗小痣。死亡时间不长,皮肤仍有弹性,枯瘦灰白的手似乎随时都会握住人的脚踝。
衣服没有覆盖的地方,有很多细小的手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