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殉?”
男人靠在沙发上,毫不在意把敞开的裤拉链拉好,一脚踢开了脚下的空酒瓶,打了个哈欠问:“怎么过来了?”
赵殉走过去,一脸平静的坐在他的身侧,却不似他那样歪斜着身体,浑身跟没骨头似得瘫成一团,而是坐姿端正,脊背笔挺。
“嘁,怎么还是这幅不爱搭理人的丧气样。”
肩上一重,浑身带着酒气的人半靠在他的身上。
赵殉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对方却耐不住性子,烦躁的“啧”了一声:“来了又不说话,过来干嘛。”
“看你。”
他冷清的回了一句。
肩上的力道消失,男人重新歪躺在沙发上,长腿搭上桌,似笑非笑的说:“看我死了没有?”
赵殉眼皮一抬,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放心,壮的更头牛一样。”
赵殉无声的勾了下唇,拿起男人没喝完的酒。
高革看着这个一向讲究的男人毫不在意的将他喝了一半的酒喝完,白净的脸冷淡自持,浓密的睫毛垂眸微颤,嘴角溢出的酒液被洁白的袖子擦干净。
他无声的笑了一下。
一定是穿了衣柜里最便宜的西装。
要不然这小抠门可舍不得用袖子擦嘴。
其实赵殉没什么朋友,长那么大也没和谁来往,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埋头苦读,后来接手了公司,又是两头跑,剩余那么一丁点时间,也要回家管教不听话的弟弟。
他几乎没有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
本就不爱说话的人,更是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除了在生意场上能和赵殉有所交流,别的地方更是见一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