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所有栽赃陷害老师之人,付出应得的代价,即使以生命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这想法太偏激,裴昭知道,可他无法自控。
当他看见白至秦的第一眼,便只想要他的命,不管他是否清白无辜,是否参与到陷害老师这件事中。
好在及时收手。还好有沈兰。
沈兰或许觉得沈梅是冲她来,或许不是。
他不知道为何沈梅明明知道他在这儿,齐王那却毫无行动。
但裴昭知道,一味地躲闪不会让人放过你,这个世道,没人有那么多富裕的怜悯之心,要不为何老师儿子下跪时,没人侧目。
要想获得保护自己和所爱之人,除了手握权力,别无他路。
“喂——想什么呢?”沈兰问。“老婆在跟前竟然还心不在焉地走神,你这人没救了。”
说完自去提了木桶回厨房。她把馄饨和萧宁的草药端到大堂,喊几人过来吃饭。
白至秦照例抱怨一声简单,仍旧吃得很香。
*
翌日,沈兰仍是早早起来,先把今日的东西做好——比往常格外多些。
因昨日莺莺已说在小贩叫卖,再结合歌词,若是有心之人,定不难猜出便是她们味香园。
沈兰很佩服莺莺,小小年纪便不惧于人前,若不是入了青楼,将来或许也可成就一番事业。尤其是昨日的欲拒还迎,定把探寻味香园的兴趣勾得更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