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丝毫不加掩饰,落落大方地出来,十分自然地拿过沈兰手中鞭子,与她换成一根栓在马车窗户上的细绳,便坐在前面赶起马来。
“并驾齐驱”的沈兰看了一眼裴昭,又看了一眼裴昭手中的绳子。
怎么回事儿?我——我看你们几个是要造反了罢?
一次不听也便罢了,好歹下不为例。
明知故犯,在她自己的《人生刑法》里要被拖出去斩了。
沈兰脑中复读机似地飘过诸如此类的话语,在耳边循环播放,但出口,竟依旧是莫得感情的语气:“你怎么来了?”
裴昭也没看她,满含笑意:“‘少数服从多数。’”
“嘿!”沈兰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看你们几个是要造……早上多吃点……”
她喉头略哽:“我瞧你们都不大喜欢老王的包子,放心,日后不忙,我定还是自己做。”
裴昭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多谢兰姐。”
“不必,应该的。”沈兰客气地假笑。
沈兰发誓,自己从没有这样像不知道说什么过。自从脱离了青春叛逆期,嘴便像开了光,甭管熟不熟,上去就是一顿套近乎,长篇大论个没ac数。
就譬如,如若换作少爷或者小宁子在这,她定早就连人带衣服地踢下车去。
可惜,不是。
她竭力使自己从这些想入非非中摆脱出来,便看向前方平稳似冲刺在赛场上的马,开始怀疑起此马非彼马的可能性。
沈兰“啧”了一声,果然知马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