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的过程中姿势太丑不说,因为台阶太高陈至渝一脚跨上去还被绊了一下,然后顺着惯性送进了包厢,施澈笑了好久。

“别笑。”陈至渝无奈地说,“还不带停了是吧。”

施澈把自己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嘴继续笑。

“算了。”陈至渝叹了口气,“笑就笑吧。”

脑袋因为缺了眠而有点突突地疼,又沉又重,被冷风一吹不太舒服,但施澈心情很好,围巾包着半张脸看窗外的风景。

葫芦谷这座山不高,中间设了挺多个转折的地方,可以半路回程,刚才售票处的牌牌上预算到山顶差不多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包厢里聊了会儿天,再转眼的时候就已经快到终点了。

现在是五点四十,冬天的太阳出来得晚,很远很远的天边才刚刚出来一抹白色。

缆车继续往前,工作人员向他们示意着举了下手,等缆车到他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拽住,然后帮他们把门打开。

陈至渝和施澈一前一后下了缆车。

山顶有一个不高的石路,倒也不陡,只不过上面被露水沾湿了,再经过旁边的路灯一照,反射着白色的灯光。

施澈感觉自己还在缆车上似的,走一步摇一下,起起伏伏。

他走了几步,感觉到师哥好像也在和他一起起伏,石路中部有一个还没开门的小卖部,玻璃门被一个u型锁锁着。

那锁不是正着放在地上的,不知道是小卖部的老板昨天走得太急了还是什么,就把它竖着往哪儿一扔,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强迫症看着难受极了。

施澈突然戳中了笑点。

他跑到锁的旁边蹲下来扒拉了一下:“快看,你想到了什么?”

陈至渝看了一眼,没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