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业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待陶立阳走近了,不由得一愣:“你吸毒去了?脸色这么难看。”
陶立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已经有人端了酒杯过来。都是相熟的人,不好十分推拒,喝了一杯,又不能厚此薄彼。他太久不来这样的场合,人应付完,身上隐约都透了一点汗。这才坐下来,解开一颗扣子,压了压眉心,低声问周业成:“怎么这么多人?”
“一个邀一个的,自然就多了嘛。反正都认识,有什么关系?还是你想和我单独见?”周业成坐在一旁看热闹,懒洋洋地拿过手边杜松子酒倒在两人酒杯里,又勾着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自己先喝了一口,“倒是你,干什么去了?见你一面可够难的。”
陶立阳抿一抿唇:“哪里难了?我现在不是坐在这儿?”
“少拿这套来敷衍我。戏杀青之后,可不是头一回约你,一次两次都有事。小半年不见你人影了,怎么真像他们说的,从良了?”他是戏谑的语气,但一双眼睛看着陶立阳却很亮。
陶立阳浑不在意地笑笑:“这又是瞎说了。周总一个电话,我不就来陪了?”
“我是叫不动你的。也就是今天拿住把柄了。”周业成贴他近一点,“怎么?上次说的那位又得手了?”2
“你说谁?”陶立阳镇定自若地反问。
“我怎么知道谁?你又没有告诉我名字。”
陶立阳低头抿了一点酒:“那就是你记错了,没有这个人。”
周业成自然不信,唇边噙一点笑意看着他,陶立阳不躲不避与他对视着。半晌,周业成嗤笑一声:“算了,没有就没有吧。”顺手放下杯子,斜倚在他肩上,“累得很,借我靠一会儿。”
“那就该在家歇着,这里也不是休息的地方。”
说话的功夫,包厢里越发热闹起来。酒精和情欲缠绕发酵,简直没有一处是安宁的。不时有人看过来,见他们姿态暧昧,也只是露出了然的笑容。
“一个人呆着多寂寞。”周业成闭着眼睛,“咱们什么事没干过?借我靠靠不至于小气吧?”
周业成虽然玩得开,但说清了,也不是爱提旧事的人。陶立阳听他说话的语气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想着八成是猜对了,喝酒只是个由头。但周业成不主动开口,陶立阳也不会问,面上更不显露,直到周业成侧了身,呼吸蹭过耳畔,贴在大腿上的手也慢慢往上摩挲时,才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业成。”陶立阳还是云淡风轻地,“可别乱开玩笑啊。你不是吃回头草的人,这样,我可是要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