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不吃啊。”许云清笑着看他一眼,“六点的时候还吃了份沙拉,够了,不用停了。”
“真难伺候。”陶立阳不由得也笑了,抬手捏了下他胳膊:“勺子在袋子里面,自己找一下。”
这家的金瓜芋泥大学刚毕业那几年,许云清还常常去买。后来越来越红,一年到头四处飞,留在n市的时间少,自然也就没有再去过了。昨晚上和陶立阳打电话,聊到大学时候的事,顺嘴就提起来,他只说了那么一句,陶立阳也记住了。
许云清低头吃了一口,味道和从前几乎没有分别。他挖了一勺送到陶立阳唇边去,陶立阳素来不爱吃甜食,但他喂,便偏头吞了。
许云清知道他不喜欢,喂了那一勺也就没再管,慢吞吞地吃了一小半才说:“以后别去买了。学校离这么远,都到城西边上了,你也不嫌难得跑。”
“能有多麻烦。”陶立阳满不在乎,“我原本在旁边那栋楼的咖啡厅,想说顺带给你带块甜点,你喜欢的那几种我试了,这家做得都不怎么行。就记起你昨晚说起学校附近的芋泥了,幸好没关门,赶上最后一份。”
“还说没有等多久。”许云清看他,从这儿到戏剧学院,不堵车都要一个小时,更别提现在春节到处都是人,一来一回三四个小时就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的?”
陶立阳自悔失言不答他,只是道:“一开始在咖啡厅写稿子不算等你。”
“那路上的时间呢?”
“换换脑子呗,一直写也不行啊。”陶立阳笑说,见许云清还在看他,便左顾右而言它:“这家店甜品不好吃,咖啡还行。”
“你少转移话题。”许云清斜他一眼。
“哪有?”正巧碰上前面红灯,陶立阳停下车,也偏过头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都笑了。
“你总有话说,我讲不过你。”许云清摇摇头,又挖了一勺芋泥吃。
“那你下次想讲过我的时候说一声,我让着你。”陶立阳从扶手箱里拿出一个蒸汽眼罩给他,“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大概还得开一个半小时。”
“还不困。”许云清说,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在山上买的房,我都不知道。”
“有几年了。”陶立阳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