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发胀不说,心口还一阵阵地犯着酸。
就在他嘴角一瘪,眼泪准备往外冒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江恒星抬头,飞速地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到他,赶紧接起了电话。
这是个陌生的手机号,江恒星毫无防备地接起来,就听见了一道虚弱至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跑哪去了。”
江恒星一愣,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再仔细一想,不是周榭又是谁。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到这个时间,他总能在 23 楼的办公室里听见的声音。
还未等心口的那阵酸劲缓过来,江恒星先急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周榭的声音不对劲。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施施然开口:“我快死了。你还不赶紧上来。”
虽说是在开玩笑,但江恒星听得出来,周榭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应该是真的不舒服。
他又想起了刚才郝秘书着急的样子,心陡然提了起来,对着电话说了句马上,然后就朝电梯间跑了过去。
电梯走得很慢,几乎一楼一停。期间不断有人上下,江恒星从四楼坐到十三楼用了五分多钟。
他心里着急,索性在十三楼下了电梯,找到步梯便开始爬。
前五六层还算轻松,到了最后三层的时候,江恒星的腿都开始打颤。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又被涂雪拦住了。
江恒星举起手机,气都喘不匀了:“周总让我来的。”
涂雪狐疑地看他一眼,刚想给周榭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就见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