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下眉,“我枪法一向很好。”
“那怎么打我总是打偏?”
“……”
在对面的畏手畏脚中,我们两个已经越来越接近门口。
TCO 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我和裴昀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的,与其投鼠忌器地往里闯,不如在外面守株待兔。
“跟紧我,不许乱跑。” 裴昀说。
我小声:“你这样很像带小孩逛游乐园的家长。”
“我要是有你这么不省心的孩子,我一天揍他八回。”
说完他似乎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什么时候要一个?”
我头皮一炸,差点没站稳,“不,先不吧……”
他倒是没所谓的样子,说:“听你的,两个人过还是三个人过我觉得都好。”
我不敢说话了。
裴昀掏了枚烟雾弹往门外一甩,我们两个借着爆炸冲出去,只听空气里子弹呼啸,狭窄走廊里的近距离枪战使肾上腺素迅速飙升,我竟然觉得刺激和痛快。
尤其是当我把后背完全交给裴昀,仅凭自己的直觉和对他的信赖行动时,看不看得见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十分钟后,空气里只剩硝烟和血液的味道。
我的大腿在刚才的搏杀中被划开一道口子,裴昀沉默不语地蹲在地上给我包扎伤口,周身全是凛冽的杀气。
我试图缓和气氛:“没事,我不……”
疼字还没说出口,他突然用力把绷带一紧,我猝不及防倒抽一口凉气。
“疼吗?” 裴昀没好气问。
我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面上乖乖点了点头,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