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吧,官老爷!

私立百花王学园。

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不到十个人穿着高中校服的男生女生。

“这位是转校生石介,今天第一天上学。”坐在轮椅上的女生向其余人介绍道。

大部分学生冷冷地看着石介,唯有极个别人温和地点头。

轮椅女对石介道:“本校学生的一切权力都来自于赌博……”

石介打断道:“等等,你说赌博?你不知道赌博犯法吗?”

轮椅女与教室内的学生们一齐大笑,转校生果然是个白痴。

一个女学生大声地道:“私立百花王学园是普通人的学校吗?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富即贵,家里不是大企业家,就是政界大佬。这个学校不是为了教育我们数学物理化学,成绩好,或者体育好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不需要数理化和体育,我们是支配者,我们需要的是学习如何支配人。”

那个女生傲然看着石介,道:“在本校建校122年以来,这个学校里最重要的就是赌博,赌博高于一切,赌博就是校规,赌博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的唯一。这个学校的学生要做的就是从赌博中学会策略、读心术,以及关键时刻的决断力。”

周围的学生都傲然看着石介,这个乡巴佬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一无所知就进了这所特殊的高中。

石介一脸的惊讶,用力地鼓掌:“竟然有人把白痴傻瓜猴子猩猩最喜欢的赌博说得如此高大上,不愧是樱花国的脑残一代啊。”

如此嚣张的态度立刻让其余学生大怒,所有人都盯着石介。

有学生鄙夷地看着石介,道:“知道政界有多少高官是从这所高中毕业的吗?知道国会议员有多少人是我们的学长?知道我们毕业后有多少人会进入政界管理国家?乡巴佬!”

石介微笑着回答:“怪不得樱花国的官员以脑残著称,我终于知道根本原因了,原来是来自于高中时期的垃圾教育啊。”以石介的经历,更奇葩的世界都经历过,原本没有必要与一群高中生较真,但是石介对黄赌毒深恶痛绝,绝不姑息。

一群学生冷冷地看着石介,有人冷冷地道:“等我结束了这一场赌博,我要与你单独赌博,赌博金额一个亿起步。”

其余学生冷笑,真不是欺负石介,在这个学校里赌博金额随随便便几十亿,一个亿真是小意思中的小意思。

轮椅女提醒道:“根据校规,假如学生会判断你无力支付赌债,你就会得到‘狗牌’,从此就是一条狗而不是一个人,被全校学生践踏,直到你还清赌债为止。”什么只能爬,什么舔鞋子,什么被踩在脚下,那都是最普通的事情,作为一条狗没有人格,也不需要被尊重,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一条狗身上。

石介温和微笑,一群烂赌鬼,让石某来教教你们什么是人。

教室里的众人不再在意石介,继续他们的赌博。

轮椅女道:“……为了对抗学生会长,我们必须集中我们手中的选票,不然我们没有任何力量与学生会长对抗……”

石介听着几人的言语,虽然不明白选票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大致意思很清楚,就是手中力量不足,只能联合起来对抗共同的敌人。

轮椅女继续解释本次赌博的规则和方式:“……这次赌博的游戏名字叫做‘公共财产’,每个参与者每次发5个硬币,然后进入密室投币,可以投入公共税金箱子,也可以投入个人账户箱子……存入公共税金的银币总额翻倍平分给所有参与者,存入私人则归属个人……即使没有在公共税金箱子中投入一个硬币,照样可以平分所有公共税金……一共5次投币,最后拥有超过40枚硬币的人获胜……”

“……一个五个参与者,狂赌女推荐指甲女和会计男,另外有清洁女和金毛男参与……”

“……我和我的人不参与赌博,我贡献我个人的133张选票作为赌博奖励,胜利者第一名可以得到100张选票,第二名可以得到20张……”

“……每一轮投币开始前,五个参与者可以发起判决,总共三票就可以淘汰一个参赛者,被淘汰者的硬币由剩余的人均分……”

一群参与者在游戏开始前的几分钟讨论着游戏的规则。

轮椅女微笑着问石介:“你第一次见证赌博,看懂其中的奥妙了吗?假如你参与能够赢吗?”

石介古怪地看着轮椅女,道:“你想把选票给狂赌女,直接给她就好了,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复杂浪费时间?”

正在准备开始赌博的五个烂赌鬼一齐看着石介。

轮椅女淡淡地道:“狂赌女未必会赢的,这个赌博是为了挑选最强者,只有最强者才能打败学生会长。”

一群烂赌鬼点头,脸上带着狂傲,就是要选出最强的人!

石介大惊失色:“不是吧,烂赌鬼个个没脑子的吗?这赌博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输输谁赢,还需要浪费时间赌博?你们但凡少赌一把,多看点书,也不会看不清其中的奥妙。”

会计男厉声道:“为什么赢得一定是狂赌女?你又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是我们当中最强的。”

一群烂赌鬼用力点头,他们正在集中智慧决定胜负,赌上自己的尊严、钱财和人生,一个外行人竟然说结果已经注定了,这忒么真是菜鸟不知天高地厚啊。

指甲女玩弄着手指甲,不屑地道:“你知道这次赌博的关键吗?这次赌博的关键是人心,如何悄悄地将钱投入自己的个人账户,却将责任推给别人。这其中需要演技,话技,你懂吗?”

一群烂赌鬼点头,多半石介以为只要把硬币都存入个人账户就会赢,真是傻瓜,完全没抓住重点。

石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几个烂赌鬼,道:“一群白痴!每次投币前有裁决时间,3票就能淘汰1人,这才是真正的关键!重复一遍,3票!3票!3票!懂了没有?竟然还要瞎扯演技话技,真是蠢透了。”

石介看着依然不明白的几个烂赌鬼,冷笑几声,道:“指甲女和会计男是狂赌女推荐的,这三个人天生就是一伙的,3票到手,一轮淘汰一个,两轮就把两个外人淘汰掉了。剩下的两人冲着狂赌女推荐的交情,肯定分分钟让狂赌女获胜。”

一群烂赌鬼呆呆地看着石介,许久,金毛男才握拳大叫:“这不可能!每个人都会尽力为自己争取获胜,怎么会故意输给其他人?”

石介笑了:“十赌九骗,我虽然没有看过你们其他的赌博内容,但是通过这一次我已经百分之一百确定你们所谓的赌博从一开始就不公平,设计赌局规则的人早已通过各种手段作弊,其余人想要获胜就要从赌局规则中寻找漏洞什么的,你们说,是不是这样?这样的赌博怎么可能存在公平公正?”

“小子,我教你一个人间真理!”

“任何一个赌徒都是不讲公正公平,一心想要作弊的无耻之徒。什么赌神赌圣赌王赌侠赌怪统统都是作弊的无耻之辈,绝没有例外。”

一群烂赌鬼脸色大变,仔细想想,所谓的赌技不论是麻将变成扑克牌,还是每次扔色子就是666,本质不就是作弊吗?而这个学校的各个赌局更是如此,设计赌局者掌握着最大的作弊技巧。

会计男大声地道:“胡说八道,我绝不会暗暗支持狂赌女的。”指甲女用力点头:“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不会联手淘汰清扫女和金毛男的。”

石介问道:“听你们的语气,学生会长是个可怕的存在?”

一群烂赌鬼点头,想想就觉得学生会长可怕无比。

石介道:“那么,会计男和指甲女做好了赢了这场赌博,集中了选票,与学生会长生死一搏,输了后坠入地狱的觉悟了吗?”

会计男和指甲女坚决摇头,他们才不想无缘无故与学生会长作对,现在过得不香吗?

石介冷冷地道:“那么,你们为什么就不会故意输掉赌博,避免与学生会长作对?反正要输掉,为什么不输给推荐你们参与赌博的狂赌女?”

会计男和指甲女沉默无言,他们绝不想与学生会长正面为敌,因此故意输掉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一百。

清扫女和金毛男死死地盯着轮椅女:“所以,你其实也是一个不敢与学生会长正面对抗,甚至连明着帮助与学生会长对抗的人都不敢,只敢悄悄作弊暗暗支持的垃圾?”

轮椅女坚决不承认,赌博公开公平,她都没有参与了,怎么能诬陷她作弊呢?

狂赌女平静地微笑:“既然石介觉得3票否决制影响赌博的公平,那么不如换一个方式,换什么方式呢?”她皱眉思考。

石介淡淡地道:“赌博玩得就是心跳,搞这么麻烦干什么,浪费时间,不如换成赌天意了。”

一群烂赌鬼看他,分分钟就从“赌天意”三个字知道了大致方向,无非是回避一切人为干扰,交给老天爷决定。比如赌下一个走进房间的是男是女,是先跨左脚还是先跨右脚什么的,这类赌博只要立刻开赌,杜绝一切作弊的时间,绝对是赌天意。

指甲女第一个反对:“本校以赌博为主,为的是替国家培养有策略有决断力的领导者,单纯的赌天意根本无法达成本校为了国家培养人才的目的。”

会计男恶狠狠地看着石介,道:“我们每天都在赌博,但是我们不是烂赌鬼,我们是为了国家而锻炼自己的能力,我们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精英!”

其余烂赌鬼用力点头,恨不得把本校有多少个政界财界风云人物的数字贴在石介的脑袋上。

金毛男不屑地撇嘴:“乡巴佬!”竟然以为他们是那种聚集在某个破碗前扔色子的烂赌鬼,实在是太没见识了。

石介笑了:“管理国家的策略和决断力?”

一群烂赌鬼傲然看着石介,只要看我们精心策划的赌局,哪一个不是策略和决断力的体现?

石介认真地道:“你们是不是小学没有毕业就开始热衷赌博了?一点点历史都不知道吗?”

他冷冷地看着每一个烂赌鬼,道:“烂赌鬼们,清醒一点!”

“什么策略、决断力统统都是狗屎,樱花国从古至今就不存在策略和决断力。樱花国哪一件重要事情不是赌天意赌国运?”

“国之大事唯戎于祀,当时都铎玫瑰国和香根鸢尾国的衰败已经成了定居,樱花国为什么不南下占领都铎玫瑰国和香根鸢尾国的殖民地,反而狂妄地同时进攻牡丹花国、玫瑰国以及一大群小国?其中的策略在哪里?决断力在哪里?到底到底到底是根据什么认为可以打赢的?”

一群烂赌鬼无言以对,什么策略、决断力之类的言语放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唯有被打脸。

石介冷笑着:“广场协定一看就是坑死人的东西,一群有策略、决断力的官员怎么就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