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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时我们原有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了。

原本在这时候应该是sas为主力对阿军炮兵阵地展开进攻,现在却变成了我们这个训练连一路追着阿军猛打猛杀。

在这猛打猛杀的过程中我就发现阿军逃兵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混乱,那就是自相残杀。

“这太奇怪了!”徐建平看到这一幕时就忍不住问:“他们为什么要自己打自己?”

我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其实这一点都不奇怪,这就是渗透战会带来的更严重的问题:互相之间失去了信任,谁也不能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也许,这种混乱在开始时只是小规模的,或者只是一个意外,比如一名阿军的枪走火了打伤了一个连队的战友,于是对方就误以为打伤自己的是伪装成阿军的敌人并进行还击,这种还击又会使别人误以为他们是敌人,于是很快就越打越乱、越乱越打,所有人都在乱打一气。

话说我们中国军人当年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时可是吃过这种苦头了,所以当然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混乱。但没有战斗经验的英军士兵却一时半会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这种混乱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种好事。

原因是现在的阿军逃兵已经进入了无差别攻击,那么自然也会把我们当作敌人,所以我们也不适合再跟着他们继续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们本来也就应该与他们“分道扬镳”……阿军逃兵的目的地是斯坦利港,而我们的目的地却是斯坦利港侧翼的炮兵阵地。

于是我们也就乐得不参与进去,朝着前头那些阿军打上一排子弹再打倒一队人之后,就绕了个弯改变了行军路线。

“营长,是你们吗?”我们还没走多久步话机里就传来了粱连兵的声音:“我们在八点钟位置!”

我转过头去就看到身后一队人打着昏暗的手电筒划了几个圈,那是我们互相识别的暗号。

“是我们!”我随手也打着手电筒回了暗号。

粱连兵等人很快就赶了上来,让我意外的是跟他们一起上来的还有sas的人,显然他们先一步与粱连兵的部队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