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摇头,迅速将自己的话否定推翻,改口,“还是算了吧,小叔你这人吧,骨子里就不会爱人,更不懂怎么爱,薄情得很,真找了小婶婶也是商业联姻那种,相敬如冰只会让房子更冷。”
他想象了下那幅画面,身体作势被吓到似的抖了抖:“算了算了,不能祸害人家好姑娘。”
青白烟雾淡淡弥漫,薄唇挺鼻渐渐模糊其中,有难以言喻的气息随之从贺憬西周身晕染开,眸色渐暗,他一瞬不瞬盯着贺知宴。
贺知宴被他看得莫名犯冷意。
“小叔?”他傻愣愣地眨眼,不解。
一截烟灰摇摇欲坠,贺憬西暗眸扫过,指尖掸了掸,下颚悄然紧绷着,他掀唇,溢出的嗓音似是沉哑了好几度:“我不懂?”
贺知宴没察觉出他的异样。
“小叔你难道懂?”他持百分百的否定反问,“别开玩笑了,你除了眼里只有工作还有其他的?我爸说你都没有过女人。”
且不说贺憬西自小的成长坏境没有温情可言更没人教他爱,就说他始终将事业野心放在第一位,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在感情上?
想到什么,贺知宴又嬉皮笑脸地八卦:“诶,小叔,你真没有过女人啊?”
“你懂?”除却冷硬没什么其他表情的脸上晦暗难辨,贺憬西浅吸了口眼,更加喑哑的音节从他薄唇中吐出不答反问。
“什么?”贺知宴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着他高深莫测的脸庞,他恍然大悟,哼笑了声格外得意:“我当然懂啊,我可是交过女朋友的,和小叔你不一样。”
贺憬西呼吸沉了沉。
他缓缓吐出烟圈,溢出低低的波澜不惊的音节:“桑偌?”
“嘿。”贺知宴挑眉。
似乎有异样情愫在胸腔悄然肆意地汹涌,有不甚明显的阴霾落下贺憬西眉眼,他哑声问:“和桑偌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