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歪过头看着季风,发出疑惑:“找老鼠?”
季风上下观察男人,左耳整只已经掉了,但看伤口已经恢复了很久,上面也完全没有妖气邪气的痕迹,但他就是直觉觉得这人哪里不对,只是没有丝毫证据,无从说起。
老板小心地把他手里的菜刀夺了过来,王胖子就缩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满脸惧色,嘟囔地念着什么。
老板把菜刀收了起来对季风他们解释,道:““两位别怕,他没有恶意,就是得了失心疯,到处找老鼠呢。”
玉生:“失心疯为什么要找老鼠?”
老板“嗐”了声,道:“这人叫王敦,小时候一个人在家午睡,被一只大老鼠咬掉了耳朵,从此对老鼠有着极深的恐惧,但这么多年都是他百般害怕老鼠,家里的驱鼠玩意儿堆满屋子,走到外面都不敢往阴暗的角落去,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儿,忽然就失心疯了,扬言要杀尽天下老鼠,整天就拿着刀满街找老鼠,看着可怕,其实他不伤人的。”
说着忽然桌子被撞了一下发出声响,王敦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杀老鼠,杀老鼠,我要咬死他!”
老板忙蹲下安抚:“别激动别激动,我们这儿没有老鼠,不信你看,干净着呢。”
王敦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老板这才又继续说:“说来也怪,王敦不是我们镇上唯一一个得失心疯的,还是上个月,一道儿的事儿,还有两个人也失心疯了。”
玉生微微惊讶:“这么巧?”
季风思索一番,问:“另外两人是什么情况?”
老板道:“有一个是个屠夫,怕老婆怕了一辈子了,他那老婆真真是个母夜叉,这么多年把屠夫压得说话都不敢大声,忽然得了失心疯,抄起屠刀就去砍他老婆,得亏被拦了下来,后来整个人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老婆也不怕了,还整天打老婆,再怎么说他也是男人,又是杀猪的,少不了力气,他老婆哪里还横得过他,只能任他打,整天喊着不活了不活了,结果两个人都疯了。”
“还有一个是个书香门第的少爷,本性是个好动不喜读书的,但家里当家作主的姥爷颇有威严,从小就逼他读书,往死里读,读不好就得挨罚,可怜那孩子小时候多活泼讨喜,整年整年被埋在他们家那书院子里,就连玩儿也只能跟家里的成年人玩一些曲觞流水的东西,才十五岁就疯了,疯了的那天把家里所有的书都烧了,差点把家宅也一起烧没了,当时直接就把他姥爷气得咽了气,你说这不造孽么。”
话落玉生皱了皱眉,道:“这也太蹊跷了,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吗?”
老板道:“也就一两天之内的事儿吧,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镇上撞了什么邪,但最后也只有三个人这样,大家就只当做是他们得了失心疯,而且是这三个人也说得过去。”
玉生摸着下巴说:“你是说,这三个人是因为心里有抵触又害怕的事,常年压抑所以一朝就疯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