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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他能对野仲下这样的狠手,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可能并不深厚。

不过施灿很快转念一想,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养出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儿子的?

他没有把握能劝动游光,毕竟一个人心中存了五千多年的执念,又岂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如果我不配合你,你打算怎么做?”施灿换了个问题。

“你会配合我的。”游光意有所指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很关心那个人吗?”

栖迟。

施灿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这他妈是威胁还是怎么的?说好的好下属好儿子呢,这怎么还敢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我骗了第五殿里的那个傀儡,他至今都不知道我把你带出来的真正意义,他还以为他在同我下一盘棋,其实,他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那我呢?”施灿冷冷看着他,“我不也是棋子吗?”

“主子,你这样说我很难过。”

栖迟,你还好吗?

身后的苏慕微弱地呻吟了一声,施灿实在摸不准这样下去她到底会不会死。而这么多年来她和野仲一直陪在栖迟左右,也无非佐证了一点。

“其实你拿栖迟威胁我没什么用,你们都说了,我跟他势同水火,五千年前还是我弄死了他,我想,他会落入十八层地狱应该也是我的杰作。”施灿苦笑了一声,“想不到啊,五千年后这俩死对头谈起了恋爱,你眼中尊贵无比的昼神还被你横眉冷对的夜神给上了。”

施灿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些,明明羞于启齿的事却可以讲得如此坦荡,甚至在话语间短暂回忆起的画面都叫他生出一丝绝境逢生般的温柔。

就好像栖迟在他身边,他们无限温存着。

这些话狠狠刺激着游光,他脸色已经煞白无比,攥着扇柄的指节都泛着白:“他总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