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施灿一起死。”栖迟说。
施灿这会子有些震惊,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干嘛这样?”
栖迟温柔道:“我愿意。”
“我不愿意。”施灿带着哭腔,出口却成了埋汰人的话,“没准我有别的办法不死呢,谁要跟你死一起了。”
栖迟是真的气笑了。
担惊受怕了一夜,结果是死期往后推了十天,施灿走出第五殿的时候还琢磨呢,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的。他倒不是信不过栖迟,只是觉得希望这个东西,有时候越盼望越毒奶,还不如一开始就消极对待。
施灿只觉得自己累极了,浑身又酸又疼,尤其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一直胀痛着,只想着快点回住所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偏偏黑无常兴致大发,一路上拉着他问东问西。
“快说说快说说,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施灿有气无力道。
“还能是什么,”闻人语朝前面的人抬抬下巴,“你俩那什么是什么感觉啊?”
“操……”施灿顿了顿脚步,跟栖迟拉开距离,小声道,“什么那什么,你别瞎说。”
“拉倒吧,你瞅瞅你走路那样。”闻人语笑道,“再说了,判官都偷偷跟我讲了,那水牢内是一地狼藉,啧啧啧……”
“烦死了!”施灿恨不得捂他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人语看了看栖迟边上的杏粼,心说我倒想试呢。
风餐露宿又担惊受怕了几天,昨晚也没休息好,现在累中夹着饿,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最后连闻人语都听不下去了:“你是已经饿出肚子唱歌的特异功能了吗?”
“少说点风凉话吧哥哥。”施灿叫住栖迟,“我饿了,等会儿吃了面再回去吧。”栖迟停下来等他,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就听闻人语又开始说风凉话:“面馆关门了,买俩烧饼将就将就吧。”